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写出来的。
陆时浅感到意外的同时,也重新在心里刷新了对知知的认知。
年纪这么小,就能把字写那么漂亮,那不仅仅是一个自闭症孩子。
她长到二十岁,都写不到这个程度呢。
顾寒生抱着知知去了钢琴室。
陆时浅在外面看着男人手指在黑白琴键上划动时发出的美妙声,刚刚还糟糕的心情,一点点缓和过来。
她转过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钢琴室内,原本还低着头叫教知知弹钢琴的男人,在女孩转身离去时将头抬起。
蓝色金丝花纹面具下,那深邃的凤眸深处如万丈深渊般叫人害怕。
......
陆华诚和徐圆慧从顾寒生带陆时浅离开后,马上就马不停蹄地去往了医院。
原本,他们只是去医院看摔断了腿的儿子陆一峰。
但陆华诚手腕被顾寒生拧脱臼,去医院最先就是找医生把腕骨接上。
止了痛,外面用白纱布严严实实包扎住,这才想到要去看儿子。
陆一峰由于昨晚赌博,又欠了十几万的赌债。
他即便躺在病床上,腿打着石膏,那些债主还是没放过他。
“三天内要是不把钱准备好,小心你另一条腿!”
几个要债的在病房里一番扔砸锤,踢翻好几个椅子,床位也移了位,又对陆一峰一番警告,这才气势汹汹地离开。
就这架势,护士们都躲得远远的,哪里敢接近那间病房。
陆家的长子陆一峰嗜赌,是整个都城都知道的事情。
今天一大早陆一峰就因断腿住院,大家都习以为常,以为这次还是因为赌债欠债而被追债人打的。
没人知道,陆一峰这次断腿,最主要是因为陆家惹到不该惹的人。
陆华诚夫妇过来的时候,那帮人已经走了。
看到儿子孤立无援躺在床上,一只腿被打了石膏吊着,另一只腿上血流如注,显然是刚刚被利刃伤过。
再看看病房里乱糟糟的,所有东西几乎都移了位,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徐圆慧心疼地大叫:“天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一峰,妈妈的宝贝儿子,你一定很疼吧,妈妈马上叫医生过来。”
陆华诚端着包扎着白布的手腕过来,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气得不行。
“等陆氏度过这次难关,回头爸爸一定找那帮人给你出这口恶气,我陆家好歹在都城也是名门,岂能这么让他们欺负?”
夫妻俩都是心疼儿子的,却没人责令陆一峰赌博这回事。
陆一峰是陆家唯一的儿子,陆氏的继承人,从小就没吃过苦,宝贝得不行。
在外面惹了祸,都有父母帮忙出面又出钱地为其擦屁股。
也正因为如此,陆一峰才被宠坏了,以至于三年前沾染上赌博这个恶习,让原本资力雄厚的陆家,渐渐走向衰落。
到现如今,他们已经走到将女儿送去给别人生孩子的糟糕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