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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默说到这的时候,语速明显放慢,似乎每个字都需要小心斟酌,其实这是心理渴望自己的推论是错的。这在心理学中是一种抵抗情绪的表现,看来他现在还不愿意提起那天发生的事。
“十四号上午你们进入了郝云的家。”我喝了口咖啡,闭上眼睛,通过现有的资料勾画当时的情景。
“那天阴天无雪,别墅区虽然人不多,但也有保安,你们的四个人伪造了某种身份混人视听——你们经常这么做。”
苏默把烟在手里来回抛着玩:“我们名下确实有家家政公司,所以那也不能算伪造吧。”
“你们进去之后,看见客厅里亮着灯,鞋架上摆着男女主人的鞋,但却没有发现郝云,反而看到了这个摆在客厅正中的坛子,它引起了你们的注意。”
“但这还不足以引起你们的重视,而你们在这里发现的异常状况是什么呢?”我指着资料上写的——我们进入别墅之后,既发现了这里有问题,让我们不好轻举妄动。
恐惧。”苏默说道。“那次行动我没有参与,我也是听回来的人说的,接近它会让人产生恐惧。”
我点点头,恐惧会影响人的判断,但也会让人更加谨慎,志怪的人心智都比一般人更加坚强,即使在恐惧当中,他们的行动也应该符合逻辑。
“恐惧虽然让他们觉得不对劲,但也并没有重视这次的东西,他们没有请求支援,而是继续展开调查。”
“四人拍照取证,却发现了坛子上的奇怪符号。”
“你怎么知道那上面有字?”苏默略显惊讶的问道。
“客厅里开着灯,坛子会反光,反光边缘处能看见一些很浅的阴刻文字,我通过照片都能发现的东西,你们总不至于在现场还发现不了。”
我继续说道:“四个人兵分两路,三个人去搜寻别墅的其他地方,留下一个代号叫“鼹鼠”的人继续调查这个坛子,三人组在卧室找到了女主人何晓芸,她缩在角落里,表现的十分惊恐,三人组试图跟她沟通,但却一无所获,这时候,他们听到了客厅传来的惨叫,他们留下一人看着何晓芸,另外两人立刻赶回客厅,他们,看见了什么呢?”
我睁开了眼睛,完成了推理,资料上很多地方写的语焉不详,人员死亡的过程更是只字未提,我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苏默把烟掐断,一点点撕开白色的烟纸,露出里面黄色的烟丝。
“鼹鼠是文物组的新人,他发现了坛身上的符号,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推测是某种巫祝符号,所以他打算把那些文字拓下来,在他接触到坛子的一瞬间…”
苏默把手里的烟丝揉碎,接着说道:“他的血肉仿佛是高温下的雪,迅速消失,或许用坍塌更合适一些。失去血肉的皮肤变得干皱,眼窝深陷,牙齿突出,灵猫他们看到鼹鼠的时候,一个小伙子仿佛是个皮包骨头的老头,他们想要去拉鼹鼠,但鼹鼠最后的动作就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