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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干山看她一眼,淡淡道:“估计小虫子又在闹腾了,这百年蛇胆可不是好惹的,忍一会儿虫子就死了。”
柳追忆侧过身去躺着,身子完全蜷缩在一起,她刚刚干去的发际又因冷汗瞬间湿透。段干山看着疼成这般却连哼都忍住不哼的柳追忆,嚷道:“痛就叫出来,忍着干啥啊。”
柳追忆就是不愿叫出来,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乱,她想要的人不在身边,疼得死去活来也只能自己忍着,她不知道自己几近生死之端是因为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辩真儿他们此刻在何处,是否安然到了灵丘县,如果她今日死在了这里,是否会有人来替她收尸。
强提了口气,柳追忆终于是没能熬过那阵疼痛,再次晕了过去。段干山走过去将柳追忆扶平躺好,看着她连昏迷都还紧皱的眉头,心里有丝丝波澜。
段干山用袖子给柳追忆擦着汗,擦到一半别扭地站起来,叫来人,想让他们来照顾柳追忆,可是叫来手下时才发现秋风寨里全是男人。这男人怎么好照顾一个姑娘家呢?段干山一个头两个大。
“老大……”来人在段干山面前站了好久,看着他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发呆。
段干山回神过来,说:“没事儿没事儿,那个你,下山去买点女人穿的衣服来,越漂亮越好,再找个妇道人家上来,就说我段干山请她帮忙。”
“是……”手下虽有些云里雾里,但段干山吩咐的事情他不敢多问,更不敢不从。
下山到灵丘县时,手下人好几次跟云耀他们擦肩而过。他们跑了好几家衣服店子,买了三套衣服,又带了一个妇人上山去。
段干山指着床上的柳追忆,说:“那什么,她出了挺多汗,你给她洗洗澡啊,换件干净的衣裳,再问她需不需要什么?我们这么一大帮老爷们儿,不知道人家姑娘心里想的是什么。”
妇人看了看床上虚弱的柳追忆,经历过世间百态的双眼里有着莫名的意味,她笑道:“老身明白,段爷您放心,老身一定把这位姑娘伺候好。”
“嗯,去吧。”段干山示意她过去帮忙,自己先出去等。
门外,二爷几人看着在门口徘徊的段干山,忍不住问:“大哥,怎么啦?”
“没事儿,给她拾掇拾掇呢。”段干山说,可脑袋还时不时地往里头张望。
狗哥看着段干山这副模样,跟二爷耳语道:“二哥,大哥不会看上这丫头了吧?你看这心空空的,就不在身体里啊。”
“去,你管得着吗?”二爷打了狗哥一下,说,“大哥要是真看上这丫头了,咱们就多了个大嫂,那是好事儿。”
“那这下老四就该伤心了。”屠爷在一边附和道。
狗哥连忙嫌弃道:“去去去,我老狗再不济也不会跟大哥抢女人啊,这可是大哥!”
二爷和屠爷瘪了瘪嘴,懒得跟他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