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殷瑞有如梦方醒之感,难怪自己被巡捕署抓去,只关了一夜就放出来。
其实顾盼盼他们也知道他是被冤枉了的,不能确定他真杀了人,否则怎么会轻易放人?人家放你是没掌握确凿证据,硬把你关着也不行只能放。
但,又不公开说明他们搞错了,冤枉你了,他们啥也不表态,让学院里的众人依然把你当成杀人凶手。
这样,喷水池死人案,像是挂在半空,不落地,人们猜呀猜,总有厌倦的一天,这个案子也就在不声不响中被拖没了。
没人关心了,没人想知道真相了,事情也了结了。
之前没人向殷瑞表明这一点,现在殷瑞通过巩大肃的话,深刻悟到了这一点。
那么,巩大肃真是此意吗?殷瑞得证实一下。
他小心地问:“教管长,你的意思,我被冤枉成杀人凶手,无论如何不能去搞清楚,只有默默地承认着才是正当的?如果我想去搞清,就是给学院添乱,是不是学院存心要牺牲我这个学生的名声和权益,就为了保住学院的利益?”
巩大肃没有直接否定,反而顾左右而言他:
“殷瑞同学呀,你有没有想过咱们这所学院存在的历史?或者你有没有了解这所学院诞生的基础是什么?我告诉你,这所学院的成立是相当不易的,目前正处于蓬勃发展之机,它就像行驶在大海中的一条船,如果掌舵的任何一点闪失,都可能让这艘船偏离正确航线,搁浅或撞上暗礁……”
殷瑞只好耐心听着,巩大肃到底要讲什么。
巩大肃继续说:
“我这个比喻,你应该能听懂,学院的一切,都建立在安宁的基础上,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会很不利,学生都这么年轻,好奇心强,爱乱猜疑,搞不好就人心惶惶,这是极大的风险,只有学生都是安静的才能读好书对吧?”
“这些道理我懂,可学院的安宁,怎么能靠我一个人承担冤情来保持呢?”
巩大肃拧拧嘴,“你到底是不是受了冤枉,这个我也不能作结论。眼下在说你停课的事,我已经把话说开了,你真停了课去搞所谓调查,那不亚于在已经平静下来的水池里又投了一一个炸弹。”
殷瑞算明白了,跟这个教管长说不清,他根本不来关心你是不是受冤,在他眼里你这个学生受不受冤不要紧,他只关心学院是否平静,只要平静就好。
为了平静,你就不能搞事,哪怕你想替自己伸冤都不行。
意思是,你受冤枉就受冤枉,是你个人的事,别影响整个学院。
你要影响整个学院就不行。
殷瑞有点生气地问:“依教管长的意见,我就是被巡捕署抓去被关着,或者被判刑了,都不要紧吧,是我个人的事,跟学院无关吧,你们也不会管我的。”
巩大肃扬扬眉毛摊摊手,“可是,你不是好好的在学院里吗,又没有人停你的课,是你自己要停,那不是自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