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苦都无所谓,就像老婆打电话说的那样,白天怎么样都好过,最难熬的就是晚上,漫漫长夜,孤零零的一个人真的是睡不着?
其实在外面的人何尝不是这样,尤其是想那件事的时候,真的是煎熬。
回家也就成为了一个梦想,虽然每个人心里头都想,但是没有办法。
辞职信终于停在了老板的面前,老板看着信愣了,随既抓起来那封信掩面痛哭,哭的伤心欲绝。
所有人都傻了,心说,老板这么狠毒心肠的畜生今天怎么哭了,莫不是有什么狠招要用出来。
不只是张小贱对老板异常的举动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就是其他人,平日里低眉顺眼奴颜婢膝,今天也非常不理解老板究竟是为啥嚎啕痛哭。
张小贱冷眼旁观,还没有忘了拿出来一盒至尊南京自己点了一只,然后把其余的扔给了昔日里一起奋斗的兄弟们。
对于张小贱抽至尊南京,王哥惊讶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虽然平时很讨厌这个处处和他对着干的犊子,但是这么好的烟还是第一次抽到,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个小子,于是也就厚着脸皮拿了一只,点燃,美美的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老板突然停止了哭声,问“至尊南京,谁的。”
张小贱想笑,但是忍住了。
老板迫不及待的拿过来一只,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对于这种档次的烟,他这样一个看起来很威风的小老板根本舍不得。
除非去拜访什么大客户,才能狠下心来买上一包,然后放在冰柜的冷藏里面,馋的不行了,才能够拿出来一只,每次都抽到最后过滤嘴的部分,才恋恋不舍的扔了。
“兄弟,你是不是发财了。”老板眯着眼睛,看着张小贱。
这种表情更加让所有人断定老板后面一定有更加阴损的招数,一时间又紧张起来。
张小贱笑而不答,高深莫测。
“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咱们这些个老弟兄。”老板说的一脸真诚,好像是他们曾经一起扛过枪一起跨过江。
“累了,想回家了。总是在外面飘着感觉心里头不踏实。”张小贱说的挺含糊。
老板使劲的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浑浊的泪水挂在脸上。
老板咳嗽了一声,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他妈的都忘了我女儿长得是什么样了。”
“老板,你的家没在这里。”王哥有些好奇。
“屁,这里的房子几万块钱一平方,我能买得起。”老板感慨。
“其实我和你们都一样,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是钱从哪来,没办法。”老板吧嗒吧嗒的抽烟,好像他是一个苦主儿。
张小贱的心里头竟然滚过一丝同情,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只看见了狼吃肉,就没看见狼挨揍的时候。
“放假一周,从明天开始,来回往返的路费我全部报销。”老板发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