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灯没有关，我和一个室友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像是一种沉香，让我的精神变得迷迷糊糊。
但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腰处，顺着我的肋骨爬上胸前。
我哥的声音出现在耳后：“和别人睡一张床，我很不开心呢。”
我猛然睁开眼睛，女室友的脑袋变成了铜钱。
我强忍着泪水，顺着他动作被抱在怀里。
“悦悦怎么不听哥哥的话呢，是不是只有杀了你，才会乖乖的？”
“哥哥也很想看悦悦的心脏是什么样的。”
铜钱的孔内骤然出现一条细长的舌头，湿哒哒地舔在我的耳窝，酥麻的触感从尾椎骨攀升到天灵盖。
我自暴自弃回抱住他：“哥哥要惩罚悦悦的话，可以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吗？”
我露出一双明亮的眼。
“哥哥死了，才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我会对着你的心脏懊悔一生，这样你就永永远远地在我心里了。”
4
我讨厌我哥。
宋悦出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管过我，多少次我被妈妈关进蛊房里面全身溃烂，他都只是冷眼旁观。
可是我真的很疼啊。
为什么只担心妹妹，不担心我呢？
后来宋悦死了，我就成了她的替代品。
哥哥也终于会在我被关进蛊房的时候救我出来了。
但控制欲也变得更强，我不止一次在我的房间内找到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
就连我的手机，也被他监听了。
我讨厌他，因为他对我的这些行为，全是在透过我对宋悦做的事情。
他根本不爱我。
爸妈也是。
他们从宋悦出生后，就对我漠不关心。
只会记得宋悦爱吃的菜，即使我对那道菜过敏，他们仍然会煮一大桌。
我因为这件事进了医院，我爸也只会嫌弃我体弱多病败家。
而我妈站在病床前面指责我。
“一点小病，吓着你妹妹怎么办，你就不知道忍一下吗？”
可他们却不知道，我被送进急诊室的时候是多么绝望。
身上痒得像是一万字蚂蚁爬进骨头，喉咙比百岁的老太更加嘶哑，肌肤和被烫熟的猪肉一样红成了一大片。
而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的爸妈和哥哥都在安慰宋悦。
让她不要怕。
所以啊，既然大家都不爱我。
那就去死吧。
5
第二天起来，和我睡一张床的室友也死了。
她的左胸口出现一个大洞，心脏失踪。
唯一剩下的室友梁梦表情凝重，我害怕地去拉她的衣服，声音颤抖：“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们才会死的……”
说完我捂脸哭泣，她不得不安慰我，搀扶着快要脱力的我来到教室，一脸警惕地看向秦修竹。
我更加害怕了，这是前些日子欺负我的人，于是便缩在了梁梦的后面。
她看上去认识秦修竹，直接对着他怒斥：“你真TM是不要脸，npc你都下得去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