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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帮忙报个警啊?把这种歹毒的女人给抓进去!给人下药还诬告,我看她要进监狱关几年!”
而早已候在一旁蓄势待发的保安立刻冲上前来,架着魏敏君的胳膊就将她直接拖出了宴会厅,而底下的宾客月在意识到是误解沈晏郴,纷纷噤声。
陶欢意听着魏敏君叫嚷的声音越来越远,全身紧绷的神经也在这一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骤然松懈下来。
垂下沉重的胳膊,陶欢意捂着胸口如同劫后余生一般连连吐气。
眉心却忽然皱拢。
肚子传来猛烈的痉挛,,陶欢意失神。
孩子......
下一瞬,陶欢意整个人就像是被风打倒的落叶一般摇摇欲坠下去。身子险些落地的刹那——
沈晏郴揽住她的腰,任由她虚虚靠在胸膛,皱拢眉头扫过她苍白的脸颊,沉声问她:“怎么了?”
“我......”
陶欢意张口想要说话。
沈晏郴却先一步扫见了她捂着小腹的手。
神色瞬间凝重起来:“肚子痛?还是说,宝宝在踢你?”
陶欢意此时却是虚弱靠在沈晏郴怀里,听着他这么一本正经的问话,即便是小腹疼得已经冷汗连连了,陶欢意还是虚弱的回道:“沈公子,孩子还一个月不到,还没有成形,是不可能踢我的。”
一个月?
沈晏郴闻言眉心的结拧得更深,再看向陶欢意那平坦的小腹时,神色也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一个月,倒是跟他们那晚的时间对得上。
“沈公子......”
陶欢意苍白的小手虚虚抓住了沈晏郴的衬衣,“可能是刚刚情绪太激动了,我肚子有点痛。”
回忆起医生与她说的话——
【陶小姐,你在火灾之后体质就变得十分差劲,这孩子如果你决心流掉,可能日后就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
陶欢意没将医生同她说的话告知,只为了不让他犹豫。
陶欢意咬下唇,稍稍一顿继续开口,“沈公子,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预约手术吗?”
“我听说我现在的情况是可以药流的。药流的话,应该花不了太多钱......”
“你准备打掉这孩子?”
沈晏郴闻言眉心紧拧,几乎下意识就问出了这句话,只不过问出口的刹那,他稍稍愣住。
他跟这个小姑娘前后也不过是见了两次,所说的话加起来恐怕连二十句都没有,这样的关系,说句是陌生人都算不上有多过分。所以如今即便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又能怎么样?
或许打掉,才是对这个孩子最好的归宿。
稍抿薄唇,沈晏郴再度开口:“好,我这就送你去......”
“——我看今天谁敢动我老太婆的曾孙子!”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骤然闯进陶欢意耳中。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场宴会的主人公沈老太太,此时正穿着一身华贵的中山旗袍,杵着龙头拐杖一步步朝着二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