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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唇突然探到她耳畔,琴拨般低沉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落进她耳内,烫的撩人:“这是真面目,可记好了。”
男人突然松开手,单手撑住护拦纵身跃下火车。
楮知忆站在风口,看着那道黑色的身影快速滚入轨道旁的草丛里,渐渐消失不见。
她抿了抿唇,低头看着掌心那枚黑色的纽扣,小心地取出扣洞上的黑线,却是一枚两端折弯的细针,两头尖细的距离与刘师腿上的毒蛇牙印间距极为相似。
这就是他瞒天过海的办法,也是她将刘师之死往毒蛇上引的契机。
真面目!
这世上竟有这般容貌的男子。
楮知忆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术刀,默默地往车箱里走去。
这个男人不是军人就是刺客,但看他年纪轻轻便傲视天下的模样,不像是刺客,倒像是军官。
凤歧城的少帅和她有婚约,只怕也认识这个男人。为了避嫌,在退婚之前,她都不该见他。更何况,这个男人……很危险。
但是,麓山如何与外公安危相关,她不能不去。
三天后,火车准时到达凤歧城。
楮知忆找了个僻静处换了身乡下验尸时穿的衣裳,短褂束腰,棉裤束靴,长发编成一条粗粗的辫子垂在身后,戴了顶小瓜皮帽,活脱脱一个秀丽少年郎。
楮知忆提着棕色的藤皮箱子进了黄金银行对面的一家洋茶舍。她一身小伙计装束,倒也不引人注目。
只是当卷着头发的女侍应问候她喝点什么的时候,她看着手里全是洋字的菜单有些发蒙。
耳畔传来一个男人温和的声音:“请给我一杯黑咖啡。”
有侍应尊重地回应:“好的,少帅。”
少帅?!
楮知忆神情微动,低声道:“请给我一杯黑咖啡。”
“好的,先生,请您稍候。”
侍应生一走,楮知忆就忍不住斜对面看去。只见一名年青的男子倚窗坐着,穿着一件白衬衣,蓝色马甲,同色系西装领带,一旁的衣架上还挂着一件深黑色风氅。
他微垂着头,姿态慵懒地看着腕间的手表,依稀可见鼻梁高挺眉目俊朗。
似乎感受到楮知忆的目光,男人抬起头,楮知忆并不逃避,冲他略一颔首,便移开了目光,转头看向窗外。
她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黄金银行门口。
少帅?这便是母亲定下的未婚夫么?倒是好颜色。
楮知忆脑海中莫名闪过一张妖娆摄人的脸,纵是这少帅也不及那人三分。
等了半小时,黄金银行的人没有等来,却等来了街口射来的子弹。
“趴下。”
撩着火星的子弹穿透玻璃窗的瞬间,楮知忆将那位少帅扑倒在了身下,咖啡厅里乱成了一团。
刺客一击不中立刻撤走,警备厅的人来时,对面的楼上早没了刺客的身影。
“少帅,还得劳烦您协助我们调查。”警备厅的军警站在百里司羽面前十分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