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女都比她年纪大，她奶都没戒吧，懂得多少医术，我说傅家主，您……”
他原本想说，傅景衍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但是一想到这个男人是出了名的活阎王，剩下的话就自动咽回肚子了。
没有听到傅景衍的声音，陈年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纪苒，发现她擒着一抹冰冷的笑意，充满了危机，仿佛正在鄙视他。
陈年瞬间跳脚了。
“想让我做这个助手，除非我死了！”
那边的纪苒已经不耐烦了，拿着手术刀敲了敲装工具的盘子，声音十分清脆。
两个人都朝她看过来。
只见她美目微眯，“传说中的医圣，打个下手都不会？”
语气可谓是十分的鄙夷，陈年瞪大了双眼，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你说什么？”
纪苒扯了扯手套，慢条斯理的瞥了他一眼，幽幽吐出一句话：“难怪，教出那样愚蠢且自大的学生。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语气中的鄙夷可是半分不减。
陈年气红了脸，颤抖着手指着纪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这个黄口小儿，太嚣张了，我倒要见识一下，什么样的师傅能够教出你这样目中无人的弟子！”
接下来，陈年就站到了纪苒的对面，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花样的模样。
手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止血钳。”
“镊子。”
纪苒在手术中也是那副不以物喜的表情，非常寡言少语。
但是看她做手术，实在是一场盛宴。
原本，陈年还非常不愤的站在她对面，心里嘀咕着：他这个医圣都束手无措的疾病，这个小姑娘能翻起什么风浪。
然后，他听到纪苒越发清冷的声音响起来：“排出脑脊液成功，插入DBS。”
这些词语出现，陈年下意识的拿起相应的工具，递给那个依旧一脸冷静，完全看不出这是在进行一个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二十的开颅手术。
“刺激颅神经。”纪苒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年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这是开颅手术中最难也是失败率最高的一步，因为这要求医生极其稳定的手部动作。
而且，在微乎其微的神经中，找到出问题的，然后再医治，可以说是难于上青天。
“滴滴滴！！”手术床旁边的检测仪器突然响起刺耳的声音。
陈年靠着自己多年的行医经验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手，但是当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纪苒时。
却发现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依旧琪琪皱眉，神情认真的盯着眼前。
“故作姿态。”陈年在心里冷哼，他觉得傅老夫人这次肯定是下不来这张手术床了，难免心生悲哀。
若是当初听自己的不动手术，保守治疗，傅老夫人还有一年半载，现在……
短短几秒，陈年就在心里再次深深的嘲讽了眼前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姑娘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