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天安抬起了脑袋。贞天安注意到了外来访客。贞天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合上笔记本,一面“咳咳”地清着嗓子,一面把闪耀着翠绿荧光的多边形鼠标,“碰”地一声弹到一边。“请坐,梁醒先生。”他略显尴尬地眨着眼睛,右手飞快比出手势,不过并没有起身迎接:
“鄙人张成栋。恭候先生多时了。”
无论坐姿还是表情,这位安爵都无可挑剔。他把双臂自然平放在桌面上,一面向访客颌首致意,一面放松僵硬的面部肌肉,展现出精准、完美、没有任何多余情绪流露的商务微笑。然而,现在这么做已经晚了,贞天安方才那一连串动作,已经被“梁醒先生”一点不拉地烙在了脑子里,忘都忘不掉。
叛逃者想起了初一时候的一段往事。那天,他跟院里几个小伙伴把早饭钱凑在一起,从报亭买回了最新一扎的海南版《圣斗士》,在家里大呼小叫地开起了画书会。谁曾想,本来要在单位值班的父亲,却因为忘带工具箱的缘故,恰巧在此时推开房门......
听到钥匙转动声的时候,他在慌乱中所做的事情,与刚才的贞天安几乎一模一样。物是人非,当年的狐朋狗友不知道搬到了哪里,就连父母亲戚现在也一时联系不上。如果那些怪物阴谋得逞的话,甚至有可能就此永别。我把阻止这一切的希望,都放到了你的身上。叛逃者死死盯住贞天安,丝毫不知疼痛地死死咬住下嘴唇。你可别让我失望。别让我失望!
吊钟哒哒地走着表,丝毫不受气氛影响地继续计时。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视着,直到叛逃者最终让步,从贞天安脸上移开了视线。“见过安爵。”叛逃者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觉得喉咙一阵阵地发哽:
“小——我——我不懂那些老礼,也不敢乱坐,就直接说正事吧。我叫梁醒,家住启西市建设路二纺厂家属院,1992年5月8日晚上......到了那边。前天它们做试验,检验虚空桥——它们是叫虚空桥——的稳定性,我趁其他人不注意一个猛子扎进去,回过神来就到了中央山区。也算我命大,中途没被分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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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场机体介绍之一,JSDF 11式:
2000年,扶桑、新大陆合众国合作研制的99式ST正式列装JSDF。该机使用二冲程柴油机,与美军XM2型突骑有着90%以上的共通设计,在21世纪初期的中文网络,曾经被很多精神扶桑人吹嘘为“光学镜头精密无比”、“毛子是纯吹牛,这款机子的关节才是真正坚 固耐用”,就连某些军刊也是人云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