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敏道:“什么没事儿,那人差点推窗进来了。你身上还有伤,连反抗都没机会。这件事要是不从重处理,之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非要等出事的时候才叫有事吗?”
时斐听得直皱眉,忽然开口,“为什么不报警?”
这样的事情不报警,在这搭戏台子唱双簧,找战凌云有什么用?
他是警察吗?
那头的人显然没料到这边时斐也在,好一会,才听江明月道:“打扰了,你们、你们休息吧。”
时斐正想说什么,战凌云这边已经拿过时斐手上的手机,直接摁了挂断,随手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进去冲干净身上的泡沫。
时斐唇角忍不住勾起一丝讥讽。
还说什么让她接。
说句话,就怕人误会了,赶紧收走。
战凌云洗干净出来,换了身衣服,道:“我去一趟医院。”
时斐看着他穿戴整齐,仿佛刚才的迷乱和邪气都随着泡沫一并洗掉了,只剩下一身正经的担忧。
她知道这时候阻止他不太明智,却还是道:“我不太建议你去。”
江明月都说了,楼下就是狗仔队。
战凌云去了,无异于是把自己摆在江明月的一方。
这对战氏来说不是好事。
尤其是,明天战博声就回来了,这时候战凌云要是闹出什么事儿来,少不得又是一顿骂,闹大了,也躲不过一顿打。
那他何必找她搞什么合作?
自欺欺人。
战凌云却不以为意,啧了一声,“你要是说句你吃醋了,我立马就不去了。”
时斐一脸“你有毛病吗”的表情,果断放弃劝谏,转身掀开被子,准备上床睡觉。
战凌云走过来,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约也解了,脸也打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嗯?”
时斐不懂他在念什么经,推开他的手,淡声道:“解约是公事,没有立刻公开,已经算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至于说打脸了,你最好仔细问问你的小心肝,问她哪个巴掌挨的冤枉。”
战凌云意味深长道:“时斐,你以前不这样咄咄逼人。”
时斐很想说,你以前也不这样恋爱脑,但话到嘴边,到底是咽了下去,微笑道:“大概是拿人手短?”
战凌云伸手把她的头发揉乱,语带蛊惑道:“可巧,我手长,你可以放心续约。”
时斐想起刚才两人在床上的一幕,拿脚踢他,“滚!”
战凌云一夜未归,时斐睡到后半夜觉得冷,爬起来才发现昨晚战凌云做的时候把空调关了,后来没开,她又爬起来开空调,裹着被子暗搓搓地骂战凌云:死渣男。
明天她就等着看他挨揍。
时斐起了个大早,回公司上班。
今天公司的气氛格外紧绷,各归各岗,一丝不苟,别说八卦了,连对个眼神都不敢。
时斐踩着高跟鞋前脚进了办公室,闫闻就急匆匆从楼上下来,看见时斐,一脸找到救兵的表情,“时总,您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