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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小壁灯,光线幽淡昏黄。
云浅的呼吸急促。
席之珩低头看她,忍不住笑了笑:“好荒唐的事。你,真的想好了吗?”
他很少笑。
这么一笑,笑容谲滟,简直把云浅的理智全部勾走了。
云浅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了他。
云浅的吻,也是很笨拙的,只知道啃。
席之珩却熟练很多。
不成想,席之珩的手比刀还锋利;而料子结实的衣衫,在他手下不如薄纸,一撕便碎成了渣。
他的手,抚摸着她后脊的肌肤。
他真凉。
云浅从未遇到过手掌如此冰凉的男人。席之珩的唇、他的肌肤、他的手,没有半点活气般,凉得惊人。
她以为,他身体不好。
可他能轻易把一个高大男人扔得老远,又能轻易撕碎她衣衫。
席之珩将她剥光,却还在唇齿间问她:“不要后悔,嗯?”
云浅喘息得厉害。
他真凉,覆盖在她身上也凉,但她却贪婪汲取着,因为她已经热得快要发烧了。
过程很痛。
结束后,云浅无比的累。
席之珩抱着她去洗澡,她是知道的;但他回来给她擦药,她就没感觉了。
第二天,阳光从窗帘里照进来,她这才睁开眼。
触目的,是一张熟睡的俊颜,云浅愣了下。
她慢半拍才回想起昨夜种种。
她趁着席之珩在熟睡,起身下床。
浑身都痛,她艰难寻找自己的衣衫,没发现;倒是瞧见了一套邮轮上提供的睡衣,她拿着去了洗手间。
云浅穿好了睡衣。
睡衣略大,她用力系紧了衣带。
腰极酸,下面略感胀痛,倒也没其他不适。
“我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她坐在马桶上,捧住脸,只感觉自己很荒唐。
饶是如此,她也没多少后悔感,更没有觉得难受。
现如今是民国二年,女子本该洁身自好;而云浅去了趟香港,又从小跟着外婆和家里管事跑生意,思想比很多人开阔。
她外婆拥有庞大产业和势力,云浅将来肯定不会过相夫教子的普通生活,所以她从来没把自己限制于内宅妇人的地位。
这就导致,她为何想要这样的一段浪漫,又为何拿得起、放得下。
只是,有点难为情。
席之珩这边每日都更换新的牙刷牙膏,云浅顺势刷牙洗脸,再跟他告别,回自己房间去。
不成想,等她洗好了出来,席之珩坐了起来。
他可能有点睡迷糊了,头发微微凌乱着,光裸着上身,眼睛半眯半睁。
看到云浅出来,他便站起身,走过来拥抱她,在她唇上轻轻落吻。
云浅:“……”
她一瞬间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来。
他没穿衣。
昨晚黑灯瞎火,她好像有无限的勇气。现在房间里虽然拉了窗帘,却光线充足,让她无端拘谨起来。
她轻轻推他。
“席先生……”
“席先生?”席之珩低低笑了下,“昨晚不是说,要做我的母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