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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主家顿时情绪有些激动,叫道:“你胡说,我出钱给他们写家书,可不是为了把你支开。”
我冷笑道:“不是为了支开我,难道还真是因为心善吗?”我可不会信他的这种鬼话的。
吴主家呆了呆,道:“这确实和什么心思无关,而是……而是和一场赌博有关。”
镇长道:“什么赌博?和谁赌?”
吴主家道:“我只是和人打了一场赌,赌那一天之内去找巡城马代写家书的人是单数还是双数。”
我冷笑道:“还有人用这个来赌的,你跟谁赌的?赌注又是什么?”
吴主家嘴角动了动,没说出话来,我道:“你说不出来吗?
我来告诉你吧,你是和罗小山赌的,赌注就是田地,对吗?
那天我回店里的时候倒是确实听到罗小山咬牙切齿地说,他有什么不敢赌的,赌就赌,想必说的就是这件事,他原先不肯赌,你就激他,所以他才会说出这番话来,对不对?
你哄骗他和你赌这事,当时就存了心思,想借他之手,让他替人出钱写家书,好把我支开,谁知他根本没想到这一节,所以你只好自己替人出钱代写家书,我说得对吗?”
吴主家一拍桌子,怒道:“错了,全错了!自作聪明的人!”
我之前被罗小山说自作聪明,现在又被他这么说,不由怒上心头,道:“我全错了,那你倒是把真相告诉我,你费尽心思杀人,越聪明越该死!”
吴主家大汗淋漓,我逼视着他:“你倒是说啊。”
他绝望地摇摇头,却道:“我不能说。”
镇长叹道:“我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一节,吴主家,你若没有要说的话,只怕确实大有嫌疑,也要委屈你在镇公所里,待镇里将你们三人一起送到县里去见个分晓。”
吴主家惊恐地道:“你要把我送到县里去?”
镇长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你为什么要找罗小山用这种方式赌博,不管你承不承认,事实上你就是将先生支开了一整天,若没有居心,又岂会做出这种事?”
吴主家紧咬牙关,半晌,却还是道:“我不能说。”
事到如今他还在装模作样,镇长也摇了摇头,吩咐乡勇进来,也将他看了起来,然后朝我感慨道:
“谁知道这件事竟会越牵扯越复杂,只是想不清楚,他和阮货郎素昧平生,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害他?”
我道:“他恐怕并不是要害阮郎才去杀了那姑娘,而是杀了那姑娘后要找个替罪羊,又想起那姑娘死后复生,恰和那故事相符,这才照着故事把那东西放入阮郎包里的。”
镇长恍然大悟,道:“他既然听过这个故事,想必也和那姑娘讲过,所以之前关于罗小山的推论,自然可以原样移到他身上来。”
我点头道:“不错,人心之丑恶,竟至于此啊。”镇长也很唏嘘,大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过仍然对我道:“此事虽然我们多有推论,但究竟如何定论,还是要将他们三个都送到县里公审,才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