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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儿之事,大理寺现如今放了人,那便是与她无关。穆夫人口口声声说栀姐儿手上染了血,那穆夫人不顾忌我安远侯,也不顾忌替皇上做事的大理寺臣么?!”安远侯说的铿锵有力,要不是顾凉栀前世记得她这个便宜爹做的什么事,要真的是那个时候都自己,听到这些话早不知感动成了什么样子。
醒醒吧,顾凉栀。
她抬起头来,双眼睁大,里面的眼泪直大转却死活不落下来,虽然有这么一条疤,但是没关系。美人就算是毁了容,那也依然是美人。
何氏心下一惊,有些人看的是自身的气质,顾凉栀这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瞧着让人觉着心颤。她暗中捏紧了帕子,这个顾凉栀,这会儿什么都不说,看老夫人的样子都要去为她求情了。该死的东西!
穆夫人拧眉,在自己家中见到这种道行高深的小妾,早就直接被她用非常手段给打发了,自己一个外人动手打她实在也有失体统……这,这可如何是好?
她略略冷笑,语气却放柔了:“安远侯府这说的什么话,人在做天在看,就当是我先前说的不对,可二姑娘到底是进去了。再说,二姑娘这脸……”
顾凉栀抚摸她的脸颊,指尖感受那一道凸.起的疤痕。是啊,女子的容颜多么重要,这是自己前世自卑的开始,现在——她轻声叹气,正巧眼角一滴泪滑落下去,落得众人心间荡漾。
而她顾凉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前世没有记错的话,穆夫人的好儿子安良这一会儿可做了不少的事,据说后来家中有个丫鬟有了身孕,又与勾栏女子纠缠。算算时间,应该就在这不久吧。
“栀儿虽然进去了,可栀儿也出来了,穆夫人轻轻松松的一句说错话,这样的脏水泼在栀儿身上真的好么?”
“栀姐儿!”老夫人和安远侯都在给她使眼色,顾凉栀哪能在这个时候就停下,退婚这事儿得站上峰才有胜算。自己被她穆家随随便便退了婚的话,怕是又要重蹈覆辙。
“穆夫人上来就给栀儿扣了一顶帽子,不体谅栀儿。也是……栀儿早就晓得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安良哥哥身边的婢女,表妹,哪一个不如已经被毁了容的栀儿。只是那女子……”
“你小小年纪红口白牙的胡说什么呢?!”穆夫人攥紧拳头,指甲扎肉里。这贱人!
顾凉栀那会儿自怨自艾,也在退婚一事没多久便病倒,一病就病了几个月。这些个消息还是她后来听闻,穆夫人可不想要那么一个女子进门,就算是做小妾,那也配不上她宝贝儿子。偏偏他儿子那一会儿就迷上了婢女。
表面装作对婢女好,实则药汤里面下红花,克扣财物。说是接婢女的家人进京,暗中接引人。婢女家中就一个体弱多病的老母亲和一个年少的妹妹。
那个什么安良赴考,婢女后来不知怎得落了胎。穆夫人又怕事情败露,把婢女的母亲妹妹随之差人暗中解决。可怜婢女,年岁不过二八,被强迫怀了孕,到最后还落得一个家贼与小厮通奸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