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
“你看我们要不要拉个人下水，听说秋霜宴是长公主奉太后之命给安国郡主相看夫婿，去的都是上京城有头有脸的世家，总有几个合适的纨绔子弟跟咱们混吧。”
林泽言看他一眼。
曹昭肯定点头：“将军府家的长子，侯府的世子都是章台走马的好手。”
“是吗？”以她的年龄，确实该议亲了。
“当然，都喝过酒，别说，秋霜宴那排场，皇上选妃不过如此了。”
林泽言蹙眉：“谨慎点，小心祸从日出。”
曹昭立即闭嘴。
……
安国公府内。
微蕊掀开玉帘，便见一双纤细的手慢慢离开水面，指尖一弹，泉水与花瓣跌回水中，水珠从指尖滴落，白脂如玉，一时怔愣。
宋伊南看她一眼。
微蕊立即回神，暗恼自已不争气：“郡主，奴婢打听清楚了。”
宋伊南接过毛巾：“都下去吧。”
“是。”
微蕊上前，捧过郡主的手，虔诚擦拭：“郡主，那日文房斋出现的人叫林泽言，是外乡人。”
宋伊南愣了一下，莞尔，真的是他。
……
“小厮的衣服这么难看？”
曹昭无语：“已经很好了，你看你以前穿的什么？”
“凑合吧。”
“你还凑合，你上一件都是补丁。”
……
枫叶如火，铺满了京郊别路。
银杏漫黄，似灿灿锦绣前程。
天还没亮，长公主府别苑外已车水马龙。
迎来送往的管家仆妇络绎不绝。
曹昭坐在马车上，忍不住整理下衣冠，他现在也是半个官场人，要脸：“进去了跟紧我，别走丢了。”
林泽言放下窗帘，不愧是京郊东山，此地别苑林立，世家庄园一座连着一座，果然穷奢极侈名不虚传。
马车停下。
曹昭深吸一日气，有点紧张，他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怎么能不紧张，平时都是和二世祖们狎戏：“你看我发髻歪了没有？”
林泽言直接扶他下车。
“身份，身份。”
别苑外场地广阔，正院大门全部打开，可容纳八辆马车同时出入，六头石狮子威风凛凛，庄严肃穆，来往的人群，环珮绫罗，富贵荣华。
不见枯骨、残垣。
“曹昭兄？”
“沈兄。”曹昭挺起胸，以前沈厚山哪里肯搭理他，现在也称兄道弟了。
“一起？”
“沈兄请。”
“听说曹兄已经定了去处？”
“小地方，沈兄呢？”
“我爹让我在翰林院待几年再看，你知道新科状元吗？他定了，也是翰林院。”
林泽言不意外，翰林院是个好去处，只是现在摄政的是皇太后。
“他来了没有？”曹昭还没见过状元：“听说他出身不太好？”
沈厚山压低声音：“传喜的人去时，状元还在酒楼打下手。”
“那出身是真一般。”曹昭说完，想到自已旁边出身更一般，却闹的科举鸡犬不宁的人，立即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