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还是摇了摇头,道:“这也不见得,便是那些所谓的正道宗派,也有不少人身携魔门功法的。其实说白了,只要是强大的功法,就会有人去抢着修炼,哪儿会有人去管你是正道还是魔道。不过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多留点心的好,已经快到平州城了,可不要在这儿节外生枝。”
此时的陆渐离一反常态,对身旁的徐伯显得十分的敬重,只听他又小声道:“那依徐伯您看,我们要不要……”
后面的话音越来越小,逐渐听不见了。
这时外面走廊上的一个阴暗角落,只见一道黑影从那阴暗处悄无声息地伸展开来,最后慢慢地拉扯成了一个人形。待得那道黑影走到了廊道的光幕下,这才赫然现出白尚起那张冷峻的脸庞来。只是不知为何,此时在他的眼中,似乎还带有一抹浓重的疑色。
如果不是他们的话,那杀气到底是什么人发出来的?
白尚起皱着眉头,始终想不明白,甚至有些怀疑是自己感觉错了。从他刚才偷听陆渐离二人的对话来看,虽然这一行人显然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应该是与自己无关的。如果是这样,那么之前的那股杀气很有可能就是冲着这些人而来。
不管事实究竟是怎样,白尚起心中已经暗自有了计较,只想着不要牵连到他和晓娆二人便好。
这么想着,白尚起便悄悄退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当中路过一间客房,他忽然听到里面似乎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响。白尚起心感奇怪,便到房门前附耳听了听,只听里面好像有人痛苦的呻吟。
怎么回事?
如果白尚起感觉没有错的话,这阵气若游丝的呻吟,显然是一个濒死之人所发出的。他依稀记得这间房好像是开给了陆渐离的两个随从所住,难道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情?
想了想,白尚起终于还是决定推门进去瞧瞧。谁知这房门刚一打开,就觉屋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迎面袭来。白尚起不由皱了一下眉头,抬眼看去,却见在房里的桌子旁边瘫倒着两个人,正是陆渐离的那两个随从。
这二人都是一样趴在桌前的动作,汩汩流出的鲜血染红了面前那张圆桌,正滴答滴答地往地上流淌。
白尚起注意到,他们二人都是被人用利刃给割了吼,当中一个早已气绝。而另一个,虽然喉咙口还在发出一些咕噜声,但明显也是出气的多,进气的少,眼看是活不了了的。
白尚起下意识地伸手探了一下还留着一口气的那人的脉搏,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干的?”
虽然明知这人已经不太可能回答得了自己,但白尚起还是顺口地问了一声。接着看看这房间里的布置,并无打斗过的痕迹,而且这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气,再加上地面上摔碎了的瓷碗,白尚起大致猜测到了当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