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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氏如今刚刚三十,虽说没有豆蔻年华的鲜活,可是去多了一份妩媚,加之她素来都极重保养,面色细嫩光洁,精细的着装之后看着不过双十年华。
对于孟修远这个禁欲了大半月都没有沾腥荤的饿狼来说,什么美味佳肴能抵得过她。
进了霜辉院,他看都没有看那桌子上的饭菜一眼,一把将人抱起来就朝屏风后面的美人榻走去。
屋子里伺候的婆子和丫头都乖觉的退了出去。刘铭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在院子里响起。
“王爷,二爷走了。”
一张俊脸咬牙切齿到变形。
这个逆子,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狠狠的撞了两下之后突然起身,整理好衣衫出了屋子。
小宁氏还衣衫不整的躺着,一动不动,眸子里尽是冷意,那个孽障,生来就是专门与自己过不去的。
果然,不是自己生的怎么喂都是喂不熟的。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怎么就怀不上呢?
孟修远黑着脸出了屋,刘铭没有再说话,而是将手里的留书递了过去。
他拆开一看,纸上歪歪扭扭的只写了一句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见无期!”
“混账!”孟修远紧紧的捏着纸,气的牙齿咯咯作响,任由纸张在手里化作灰。
刘铭垂目盯着自己的脚尖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知走了多久了?”
“回禀王爷,奴才问过门童,两个时辰前二爷出的门。”
“派人,立马将这孽障给本王追回来。”
刘铭应声匆匆出了霜辉院。
孟修远在他走之后也出了门,满肚子的火气,什么想头都没有了,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疾步朝大书房走去。
他得好好想想。
前往京城的官道之上,三个人纵马疾驰,卷起厚厚一层黄土,正是孟良辰和孟璋,还有他的小厮金元宝。
孟修远大概还没有想到他会去京城,否则一定会告诉刘铭,就地打断他的狗腿。
京城,对于旁人来说那是一个极好的去处,但是对于番王来说,没有旨意擅自回去,那是大罪。
皇帝本就对各路番王颇为忌惮,将各府的子嗣都扣留在京城,就孟良辰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去了无疑是自寻死路。
马匹在官道的拐弯之处遇上了两辆马车,速度陡然就降了下来。
两辆马车都宽于一般的车辆,车顶的幔帐用的是极考究的油毛布,厚实不渗水,四周淡紫色的流苏上都坠着拇指大的珠子。
马车靠后的那一面布上绣着一个大大的“管”字,就连车辕上也刻了标识。
“元宝儿,爷该不会是眼花了吧?竟然看见了刺史府的马车?”莫不是这个管不是刺史府那个管?
元宝看了看前面的马车,没有看出来,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孟良辰没有得到回应,扭头看着他的表情,气的想伸手拍他,可惜人在马车上,不方便。
“瞧见没有,那马车上面的有一个管字,幽州城除了那个“管”还有哪一家敢明目张胆的印着这样的字在外面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