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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穿着白色护士装的年轻女孩站在护士台后,一脸愤怒地低吼。
“求求你们,再给我一天的时间,就一天成不成?”沙立驼着腰,双手合十,卑微地求着。
“这里是医院,不是福利院,我们医院有医院的规矩,住院就必须交住院费。”
“我知道,我知道,”沙立不住地点头,因为着急而脸色通红,“就一天,求求你们再给我一天的时间可以吗?”
“一天没有,下午两点之前,交不上住院费就赶紧走人!”护士丢下最后一句,转身离开,丝毫不想再与沙立纠缠。
“是是是,我现在就去筹钱!”沙立转身离开,背后忽然传来护士的小声讥嘲。
“没钱还住什么院?”
“可不是嘛,你看他那一身打扮,灰头土脸,又脏又臭的像个乞丐。”
“我听说他是在附近的工地搬砖。”
“原来是农民工啊,难怪没钱给他爷爷交住院费。”
“沙云洪有这种孙子还真是可怜哦......”
背后,两名护士压着嗓子的讥讽声,让沙立又窘迫又难受。
沙立一出生父母便离家,他一直跟着爷爷。
爷爷身体不好,近一个月来越加严重,他家本就清贫,如今更是家徒四壁,所有能借钱的亲戚全借过一遍,却依然凑不够这次的住院费。
离开护士台,沙立来到爷爷的病床,这是在走廊过道上加的一张床。
沙云洪满脸煞白,闭着双眼,俨然沉睡了过去,但能清晰听见他急促不畅的呼吸。
从昨晚开始,沙云洪咳嗽不断,呼吸困难,现在好不容易睡着,沙立不想打扰。而且,时间紧迫,他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筹到钱。
“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看着沙云洪,沙立轻语,眼睛不由自主的湿润。
住院费
钱这个让人疯狂的东西!
现在的沙立,找亲戚借钱不可能,唯一的希望是工头,希望可以预支一点工资,先垫上医疗费。
只是
十多分钟后,工地的移动板房内,沙立低着头,卑躬屈膝。
面前,工头张炎清斜躺在椅子上,地面空调的凉风吹在张炎清的身上,一阵怡然。
“你说什么,你才能我这儿上班三天时间,就想预支这个月的工资?你疯了吧?”
听完沙立的话,张炎清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爷爷生病了,医院说再不缴住院费,他就会被赶出来,求求张哥,帮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沙立头更低了,补充道:“我知道这有些不合规矩,但是我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求你。希望张哥你念在我们曾经同学一场的面上......”
“同学?”张炎清忽然从凳子上站起来,满脸的怒气:“沙立,如果我没记错,以前念书的时候,你仗着自己学习绩好我,从没正眼瞧过我,现在跟我扯什么同学?”
“我知道以前我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这一次,如果不帮我,我爷爷他很可能......很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