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袋子看起来怪怪的，往里一看有血还有头发，吓得我……”章浩仿佛情景再现，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然后我就看见了耳钉……阿轩的耳钉是我送的，不会有第二个了……”
“然后你紧接着给我打了电话？”姜羽莘打断男人的回忆。
“没错。”章浩努力冷静下来，但没说两句又忍不住激动了起来，“屠宰场是我跟朋友合伙开的，我隔三差五会过去一趟，凶手一定是故意把阿轩的头扔到厂子门口的，就为了让我看到，就是为了恶心我吓我！”
“你觉得谁会这么做？”姜羽莘步步紧逼。
“所有人都不希望阿轩跟我在一起，他们都觉得我配不上阿轩……”章浩抱着自己的脑袋，泛红的眼睛流出一行清泪。
岑书娅心里也跟着泛酸，她悄悄瞥了眼无动于衷的姜羽莘，安慰的递给章浩一包纸巾：“控制一下情绪，昨天晚上在章记说的话，你再重复一遍。”
“我昨天晚上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章浩瞪大了眼睛，情绪越发失控。
“这里是警局，跟在饭店里聊天不一样。”姜羽莘沉了脸色，不怒自威的气势立马吓住了章浩，“从5月23日吵架开始说。”
“好吧好吧，”章浩举手投降，开始从头讲起，“5月23日阿轩跟她妈妈吵了一架就来店里找我……”
“她为什么会跟她妈吵架？”姜羽莘打断追问。
“她妈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逼着她跟我分手，跟那个什么教育局局长的儿子在一起。5月23号那天，她妈又威胁她让她跟我分手，不然就不去医院做心脏支架。阿轩哭着来找我，我们又吵了一架，吵得很凶，她说真的受不了想要跟我分手，我也很生气，说了一些重话。”
“杨辰轩是5月23日几点去找的你？”姜羽莘挑重点问到。
“下午三点多吧，店里没有客人了，服务生都休息了。”
“她几点离开的？”
“四点半了吧，我们店厨师四点半到岗，她走的时候厨师正好来店。”章浩努力回忆着。
“5月23日下午四点半，杨辰轩离开后你还有没有联系过她？”姜羽莘再次确认。
“我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不接，微信也不回，我给你看过我的通讯记录，这几天我疯狂找她，一直联系不上。”章浩把手机推到警察面前，示意他们随便看。
“那之后还有谁联系过杨辰轩，那个心理咨询师？”姜羽莘不客气的摆弄着章浩的手机，随手翻阅着他与死者的聊天记录。
“对，迟恩是阿轩的学妹，学心理学的，在她们学校对面有一家心理咨询室，阿轩很信任她，什么都会跟她说，”章浩狠狠点头，“迟恩说阿轩从我店里走后给她打过电话，但没见面，再后面也联系不上了。申迟恩第六感很准的，她说总觉得阿轩会出事，结果阿轩真的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