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愣了,有的舒了一口气,有的说“我去”,南茜笑了,想着萨蒂尔居然只是说重了,没说伤人的胖了。
“人艰不拆好吗。”柯莱蒂捂脸。
“真的比去年重了,不止一点。”萨蒂尔继续“拆”,孟小芝挽着他的胳膊忍俊不禁,柯莱蒂掉下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很惊讶或者慌张,孟小芝的表情从来都不丰富。
萨蒂尔算了一下柯莱蒂的体脂率,说:“不过这样也挺好。”
路易本因为刚才柯莱蒂差点摔伤而心有余悸,现在看来没问题了。南茜回到沙发上继续画眼线,弗吉尼亚对刚才的事完全不感到惊讶,以为他们在玩,家里几个哥哥姐姐偶尔也会用瞬移玩点到就跑的游戏。阿奎那换了件衣服,梳了乱糟糟的头发。当他把自己的形象收拾干净时就基本代表他要和女生约会,当然宴会和工作除外。
阿奎那和任何与他约会的异性都只有短时间联系,他总是适可而止,无论和对方有多投机。他忌讳与她们有身体接触,秘密不容易被发现,但忌讳对方怀疑的眼光,以及偶尔关于他体温饮食的关切询问。
阿奎那遇到过给他灵感的人,欣赏转变成为爱,以为时机成熟于是把她变成吸血鬼,她醒来后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模样,二话没说就走到阳光下,那个年代吸血鬼的灵魂得不到救赎的思想根深蒂固。
所以怪物只适合怪物,但世界上的怪物已经不多了。真孤独。
因为孤独,来自五湖四海的他们走到了一起。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本来出生年代和地点能有多远就有多远,毫无关系连种族都不同的各位成了一家人,想必上辈子光顾着回头了。
“看看阿奎那,”路易说,“终于准备好去猎物了吧。”
“有些搞艺术的基本是搞姑娘的,然后来点灵感嘛。”柯莱蒂打趣,趴在沙发背上拍着一只抱枕。
“有道理。”路易说。
“那你才是大家啊。”阿奎那反击。
他和路易的日常是互损,两个男人聊起天来能像年轻女孩一样说上几小时,历史地理政治局势科学游戏,还包括明星八卦,和楚科奇就不这样。楚科奇不太说话,有时候抛一个梗他很难接住,但看写的东西则不觉得他不善言辞,甚至还是文字游戏的大师级玩家,大概是因为出版前有足够的时间编辑修改,或者是能想到的很多,楚科奇在思考选择说哪句的过程中耽误了时间。
南茜抬头看着吊灯,用中文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对吧?”
家人不能更赞同了。
在酒吧癫狂也是需要心情的,柯莱蒂自小没有在嘈杂人群中放飞自我的心情,虽然尝试过,但还是会很快安静下来变成旁观者。
穿着黑裙,素面朝天混夜店,点了一杯桃子味烈酒混合柠檬水的Archers Lemonade,坐在吧台旁打量一切,确实挺热闹,她隐约的觉得她所见到的人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