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陆长安皱眉,露出不满的神色。
我回以淡笑,声音云淡风轻,带着稍许漫不经心:“不就是我今天回家晚了?下次我会注意,即便我没给你做饭,也会给你点上外卖。”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在他眼里似乎看到了受伤的神情。
我肯定看错了,陆长安是个冷心冷肺的人,我暖了他不止六年,都没暖得了他。
三年前,袁甜曾经回过一次国,我本来不知道。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特意早点下班回家,就是想跟他一起庆祝。
然而他说马上到,过一会就到家,叫我足足等了三个小时。
等他回家之后,我无意看到他包里那盒内拆开后少了一个小雨伞时,我的心像是被土拨鼠挖过的洞。
深而杂乱到我自己也找不到出口。
那时我想起了在等待的三个小时里,袁甜发的一条朋友圈:“你找不到,等不到的人,正在洗白白!”
这是一条挑衅的朋友圈。
原来,那句话是对我说的。
陆长安去洗澡了,我默默的把生日蛋糕丢进了垃圾桶,也没提起他包里少了一个的小雨伞。
那一盒草莓味的,混不到家里的蜜桃味里面。
他出轨了!
在那一刻,我甚至想到了离婚的念头,是我卑微的执念,令我一直坚持了下来,我以为是因为爱。
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不是,陆长安从来就没有一进家门去洗澡的习惯,那是我们恋爱、结婚以来唯一的一次。
“我可以跟公司请年假,你也跟公司请个年假吧,我们去奥地利,或者是维也纳!”陆长安沉默了许久,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不到三十岁的人的笑容,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帅气依旧,此外似乎我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我知道每天早上的道别,对于他来说像是一瞬间吹过的风,完全没有痕迹:“一年前,我就辞职了,陆先生。”
他慌乱而呆滞的目光,叫我看的好笑:“没别的事情,我就睡了。”
4.
奥地利,维也纳,马尔代夫,甚至是芭提雅,很多适合爱侣去的旅游胜地,在他每一次出差的日子,我都单独去过了。
他跟袁甜每一次重温旧情的时候,我都换一个地方独自疗伤。
我做了一本旅行笔记,早就准备在合适的时机送给他,我的疗伤旅程,他的出轨证据,我会一起送给他。
陆长安追到卧室来,他长长的睫毛在床头灯的照射下,带着一片阴翕:“你辞职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换工作了?”
我用手遮住光,淡淡的道:“我在读博,快毕业了。”
陆长安的身体僵立在原地,他或许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又或许又是用领导的目光审视我:“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考虑一下。”其实这两年,陆长安已经很少出差,生活似乎回归到他出差之前,谈起孩子的事情,还是破天荒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