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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毓汝耳边的杏花还没有摘去,洁白的杏花在耳边也显得失去光华,可谓是“花美人更美”。
“灵芳,快看!有蝴蝶!”夏毓汝贪玩儿得很。
“小姐,天色不早了,得赶快回去,不然,大人怪罪下来,吃苦的可是灵芳啊!”灵芳小嘴一撅,皱着眉。
她可是吃过夏大人罚的,一下打了十戒尺,和夏毓汝一块儿罚了抄书,但夏毓汝是夏大人的宝贝女儿,她灵芳不是夏大人的宝贝丫头啊!
“去玩儿玩儿水!”夏毓汝可不管回去要收什么样的罚,也不顾灵芳那闷闷不乐的脸,独自一人,撩起衣裙,跑去了湖边,柔荑纤手捧起一汪清凉,忽的洒在了不远处的灵芳身上。
“小姐!你使坏!早知道,就应该叫了巧烟一块儿来!”灵芳咿呀乱叫着用手去抹脸上的水珠。
“看你还发不发牢骚!”夏毓汝说着又捧起一汪湖水,向灵芳挥去。
“小姐!小姐!”灵芳跳着也捧起湖水,水在空中开了一朵清凉的花儿。
夏毓汝和灵芳正玩儿的不亦乐乎。
“少爷,你说你整天研究个兵法有什么劲?”湖的另一边,一个约十六七的男子问旁边的一位公子。
那公子身形修长,八尺有余,英俊秀美的面容,透露着阳刚之气,少年的不羁之感流露,浓浓的剑眉,深邃狭长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两片薄唇,不苟言笑,有些淡漠,他穿冰蓝紧袖长衫,袖口用金色丝线绣着一朵朵祥云,足蹬月白步履,正手捧兵书,读得认真,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正是苏家长子——苏梓杨,年十九。
“阿彦,别说话!”苏梓杨剑眉微皱了一下,捧着兵书念出了声:“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
“少爷,你快看啊!那边有两个妙龄女子哦!”阿彦正指着湖对面戏水互相捉弄的夏毓汝和灵芳,“少爷!”阿彦又叫了一声,急切地想要苏梓杨抬起头来瞧一眼。
苏梓杨招架不住阿彦的软磨硬泡,这才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一张桃花般白里透红的小脸正冲着他笑呢!
不过夏毓汝可不是对苏梓杨笑,而是对着灵芳笑。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苏梓杨漠然看着湖对面,眼光落在夏毓汝身上的刹那,有一丝闪烁,浅笑一下,便又转过身,不再作声。
不知他到底是夸西湖呢?还是夸西子呢?
“少爷,阿彦的眼光不错吧?”阿彦挠着头发,嬉皮笑脸的凑到苏梓杨脸前,“你刚刚念的是什么诗?”
“整天没个正经,罚你回家写大字!”苏梓杨淡笑一下,有意捉弄阿彦。
“饶命啊,少爷!”阿彦听了“写大字”后脸吓得煞白,忙拱手作揖,“难道那两位姑娘不漂亮吗?”
苏梓杨不语,再转头时,湖对面的佳人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铃儿般的笑声,绕着西湖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