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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震山注视着陈初五,见他表情不像撒谎。沉思片刻,蹲下身来,用手在陈初五所指的地面上触摸了一阵,捻了捻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又在别的位置,重复了相同的动作之后,这才抬头对狗四道:
“去问问,有没有人看到一具无头尸。”
“队长,你还真信啊……”
“让你问就问!”
“遵命!”
见队长表情不耐烦了,狗四连忙招呼了几个兄弟,挨家挨户敲门询问了。
王震山起身,朝着人群中的一人招呼道:“刘师傅,看看这个人头。”
从人群的最后边,走出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这人看着阴气森森的,保安队的其他队员似乎对他避之不及,都离他远远地。而刚才一路来的时候,他也是默默跟在众人后边,也不说话,很容易就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他经过的时候,陈初五嗅到他身上有一股腐臭的味道,应该是常年跟尸体打交道遗留下来的。想来这位刘师傅,应该是仵作无疑了。
刘仵作走到人头跟前,嘴里念念有词一阵,陈初五没听全,依稀听到几句大概是“冒犯莫怪”“冤有头债有主”之类的话。念完之后,这才俯下身捧起人头,就着光亮检查起来。
看着他手捧人头,左瞧右看,时不时地还在面颊、眼眶、颈项等处按压,旁观众人心里就直犯怵。直到他掰开对方的嘴,要检查里面的情况时,大家终于忍不住了,都不约而同的皱着眉头,后退了几步。更有甚者,当场忍不住吐了出来。
陈初五也总算明白这些人为何不待见他了。
……
过了好久,刘仵作这才放下人头,对王震山道:“手法和之前的几次一样,应该是摘头客所为。”
“那这颗人头,是不是之前那具无头妇人的?”
刘仵作说话还是比较严谨的:“从死亡的时间,腐烂的程度,还有断口来看,应该吻合。但究竟是不是北门张氏,还得让她家里人来确认。”
“行吧,收拾好,让他们天亮来认人。”
刘仵作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黑布口袋,把人头装在口袋里面,系上袋口,然后将就袋口的绳子就这么系在了腰间——这举动,看得人直皱眉头。
起身,慢悠悠的从人群中穿过,腰间装着人头的口袋,随着他的走动前后摆动。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一直到他隐没到巷子口的黑暗中,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反正眼不见为净吧。
刘仵作这边事刚完,狗四等人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一见面就忍不住开口抱怨起来:
“队长,你就不该信这小子的话!我们挨家挨户的都问了,根本就没人看见过无头尸体,也没有见着可疑的人。”
“肯定是这小子看错了!”
跟他一起的几个保安队员也纷纷开口作证。
“不对!这地方有问题。”王震山摇了摇头,指着“无头怪”躺过的位置,“我刚才闻到,这地方有怪味,应该是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