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等会儿。”辰溪知道这事耽误不得，当即进了屋，先对姜范行了一礼，才道：“大人，贺姑娘判断小柳巷今早发现的案子跟西通街有关，请你过去。”
姜范笑着站起来，“崇安，圣上将西通街的案子交给你查办，既然如今有了新的线索，可别耽误了，快去吧。”
“大人说的是。”秦芒起身颔首。
姜范也对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秦芒走出来，辰溪已经取了大氅过来为他披上。
“她不是去了仵作房，怎么会在小柳巷？”
辰溪自然知道自家大人说的她是谁，连忙回话，“说是正好遇见了，就跟沈老丈师徒俩一起去了现场。”
“沈老丈为人心胸狭隘，怕是会为难贺姑娘。”
秦芒瞥了辰溪一眼，没再多问，出了大理寺，上了马车。
辰溪心说，他们家大人这反应到底是关心贺姑娘还是不关心啊？
想不明白，辰溪只好招呼车夫驾马快点赶往小柳巷。
“秦大人来了。”有衙役通报。
“秦大人。”王知洲先上前行礼。
秦芒的目光不着痕迹的从贺泠孀身上扫过，“王大人，查出了什么？”
王知洲回头，“贺姑娘，你来说吧。”
沈老丈一听，就在旁边冷哼了一声。
秦芒瞥了一眼沈老丈，看向贺泠孀，“查到了什么？”
“大人请来看。”贺泠孀转身走向身后的两具尸体。
秦芒迈步，王知洲赶忙拦了一下，“大人，尸体有些不堪入目。”
“无碍。”秦芒上前。
贺泠孀看秦芒一眼，也不先说自己验出了什么，“大人看出了什么？”
王知洲在旁边冲贺泠孀使眼色，秦大人是什么身份，就算秦大人重视你，你这样冲着秦大人问话也是僭越啊。
秦芒倒是没有反应，依言上前看了看两具尸体，他的目光先看了裙子被撩起过的女尸，又转而去看被分解的男尸，“捆绑，分尸，侵犯。”
贺泠孀点头。
秦芒淡淡的看向她，“你仅以此就断定是同一凶手所为，未免有些太过草率了。”
“还是秦大人明察。”沈老丈立刻呛声，“这世上有相同症状的尸体不知道有多少，单凭这样就判断是同一个人作案，实在是好笑！”
“秦大人，这是我的验尸记录，请秦大人过目。”
沈老丈使了个眼色，陈实双手捧着验尸记录本递上。
王知洲在旁边听着脸色变了变，心说好个老匹夫，这是从上次林家的案子开始就记仇上他了。居然当着秦大人的面暗讽他。
辰溪上前接过陈实手里的本子，转头捧到自家大人面前。
秦芒也没接过本子，就着辰溪的手翻看了一页，“那以沈老丈之见，此案凶手可能是什么人？”
“此女的情人。”沈老丈给出了非常肯定的判断，神色之间满是自信，“我方才在此女身上发现了这个，秦大人请过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