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想到蝴蝶本是歌姬身份，再加上容貌出众、性格落落大方，受富商们钟意，与其结识，倒不是什么意料外之事。
经商虽不比官场险恶，却也不安稳，没有父亲的高官位置在背后，孙黎不知自己能走多远。
他爽朗一笑，点头称谢。
05
蝴蝶告辞一声，便离开了花园。
她知这孙黎与他父亲孙武关系早在两年前出现裂痕。
两年前，舞姬青銮服毒自杀不久，孙黎便娶了当朝四品官刘知的小女儿刘静霜，孙刘联姻，孙武在官场上的地位更牢固了几分。
刘静霜颇受刘知疼爱，从小娇蛮，孙黎虽娶了她，却一直念念不忘那个温柔如水、美貌动人的青銮。
什么做生意忙碌，孙黎不过是不想在孙府待着罢了，便找了个理由好几日不回家。
刘静霜不满在心里，却也不好发作。
毕竟这么多年，孙黎从未纳妾，只有她这一位正室。
这些，蝴蝶无需费力打听，从下人的聊天中，便知晓得一清二楚。
日子平淡而过，蝴蝶偶尔在后花园碰见归家的孙黎，便闲聊几句。
孙黎越发惊诧于眼前女子的见闻，明明身处歌楼这般风月场所，却给人干净至极之感。
不仅如此，蝴蝶对他读的书籍也能发表观点一二，犀利独到。
他越发觉得眼前女子的魅力，甚至超越了心头上的白月光青銮。
孙黎回家的次数频繁起来，刘静霜很快觉察到端倪。
06
一日正午，刘静霜双手叉腰，站在正对坐石椅上的孙黎、蝴蝶，尖锐地喊道：“好你个孙黎，怪不得不归家，原来是看上了父亲新纳的妾。”
到底是从小不谙世事的娇养大小姐，蝴蝶浅笑，丝毫未动怒。
她轻声说道：“静霜，我是你们父亲的妾，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知晓的。”
孙黎看着示弱、面色却平静的蝴蝶，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与敬佩。
他双眉一皱，挡在了蝴蝶身前：“静霜，五夫人只在与我商量生意上的事，你不要胡闹。”
“生意？你当我是三岁孩子不成？
和她有什么可商量的，她算什么？
不过一个戏子，你要是真想做生意，我父亲大可给你介绍！”
刘静霜气急反笑。
蝴蝶看了眼孙黎，轻声道了句：“妾身先退下了”，便欲离去。
“静霜你在这里和黎儿吵什么呢，蝴蝶哪里惹到你不高兴了？”一声威严，原来是苏武过来。
孙黎的身子不自主一颤，他抬头，父亲的眼神令他熟悉，和两年前一般无二。
孙黎双拳紧握，蝴蝶是父亲的妾，又和曾经的情人相像，他已经失去心爱之人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他似乎听到青銮抓着自己的衣袖哭喊着：“黎公子，公子救救我……”
“静霜误会了，父亲，我只是偶遇五夫人，您不必在意。”
“过去就过去了，日子还得好好过。”孙武有意把话题结束，将蝴蝶揽在怀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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