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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内,火势如出笼猛虎般疾速蔓延,桌椅围栏烧的噼啪作响,锦缎的布面在火中翻飞,嗖嗖的火箭络绎不绝。
眼见着火势已经来不及扑灭,暮菖兰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竟敢烧我的店!”说着就要发作。
谢沧行忙一把拉住她,扯向柱子后面:“掌柜的,别冲动!先保住性命再说!”说着拿眼瞟了瞟唯一的出口。
他不是唯一一个想到这点的人。此时楼下一片火海,二楼热气升腾,更是不好受。那紫衣男子几个纵跃落在南面大门斜上方,一把推开木窗,登时一股冷风灌入,就见他挽弓搭弦,嗖嗖几箭连珠射出,远处依稀传来一声痛呼,窗外火箭顿时稀落起来。
“诸位,快撤出去!”他一边说着,手中不停,放箭掩护着这道生门,“郭师兄!”
那九尺大汉会意一点头,突然大喝一声,运起全身气劲猛力一推,整片墙板碰的向外倒去,门开的更大了,看的暮菖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众人见状,忙互相搀扶着向外撤。夏侯彰和皇甫一鸣却不忙着逃生,两个人四只眼睛只顾着死死盯着净天教一行,心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逃了,否则儿子的安危可就没了着落。暮菖兰又何尝想放走这群烧了自己多年心血的贼人?天幸唯一出口被他们堵着,这群人插翅也难飞。
可净天教的人也不见着慌,冷眼看着众人一窝蜂地向外涌,既没想着来抢生门,也不见他们往后堂循水路逃生。
暮菖兰心中起疑,心道莫非他们还在等援兵?侧耳倾听,方圆几里内也听不到马蹄声音,正想着,突然只听噗噗两声闷响,那名唤孙山的汉子甩出两柄飞爪,牢牢扣住西北面一处墙板,运劲一拉一甩,着了火的墙板呼地一声朝着跑得慢的中原群豪飞去,眼看兜头就要压下。
谢沧行忙飞起一脚,把一张八仙桌踹飞过去,两块木板都撞的稀烂,不一会儿就都沾上了火星。众人满头满脸的木屑烟灰,叫苦不迭,更加忙不迭地向外撤去。
谢沧行看了一眼暮菖兰,见她朝自己摆了摆手,便一肩扛起一个受伤的人,大步向外走去。
暮菖兰定睛看去,拆下的墙板外,黑沉沉的夜色中,三艘木船正破浪而来,不由一呆,心道好你个小贼,吹的是马哨叫来的却是船!忙对着二楼喊道:“楼上的兄弟,劳你费个心,咱们也来个火烧赤壁!”
楼上传来低沉的笑声,“多谢姑娘指点。”语毕,当即就地取材,箭尖缠上布幔,依样葫芦地射出三支火箭。
漆黑的湖面之上,只见三点火光划出三道红线,直奔那接应的木船而去。当先一道落在蓬草顶上,顿时燃成一片,第二道、第三道也朝着剩下两艘木船飞去。
突然,在它们离船不过尺余时,只听嗤嗤两声极轻微的响动,火光倏地一偏,像是火龙抬头一般朝天飞去,划过一道弧线,没入湖水中,刚好让过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