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御风看得越久越肯定宋卿卿不是一般的学生。若是平时那些娇滴滴的女孩,早哭得梨花带雨。只有专门受过训练的女人才能有如此的忍耐力。
医生好不容易才弄完,交代宋卿卿伤口一个星期内不能下水,不然会留疤。
可是和泥塑形都没可能不下水,怎么办?
宋卿卿有些苦恼。
闵御风站起来往外走。
宋卿卿忙说:“我会把东西赶出来的。在这之前,我会尽量避免与闵先生见面。”其实她想说要闵御风不要来骚扰她,可是又不敢。
宋卿卿说完这句话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闵家收藏的世界艺术珍品不知道有多少,哪里会在乎她这个穷学生玩泥巴弄的东西。
闵御风非要得到那个摆件也许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那个作品,而是在看过简陋的展台之后,料定这个台子撑不了多久,等着她的东西被摔成碎片。
他到底要干什么?别说外面,就说她们学校,那些年轻漂亮又痴迷于闵御风的女人都一抓一大把,为什么偏偏要缠着她不放?真是烦人又匪夷所思。
就算留疤,也要尽快做出来,这样才能和他彻底断绝关系。
宋卿卿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下定了决心。
只是宋卿卿实施起来,才知道这么多痛苦。她尝试着带手套来做,让伤口不碰到水和泥,可是那样根本感受不到陶泥的细微变化根本做不出来要的效果。
可是摘了手套,伤口被水一泡,浸渍得钻心地疼。伤口果然感染了,宋卿卿半夜忽然发起烧来。
夜里她不敢惊动妈妈,勉强爬起来找药,却没有找到退烧药。只能悄悄穿了衣服下去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药。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两黑色的奔驰像是黑夜里的幽灵一般在她下楼之后便悄无声息地跟着她。
回到家,吃了药,宋卿卿倒头便睡。
楼下的黑色奔驰车里的人在宋卿卿上楼之后立刻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闵御风。他此刻还在书房里看文件,挂了电话之后,微微皱了皱眉。
宋卿卿没有跟任何人接触,还加班加点不顾伤口疼痛地赶那件陶艺摆件。
这一次,莫非真的是他弄错了?或者,她只是在等待时机。
宋卿卿怎么也没有办法找回那一天的感觉,一连做了十几个摆件之后依旧不满意,满心烦躁,以至于下楼的时候直接跟别人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是我没注意。”她忙不迭跟那人道歉,才发现对方原来是学校的校草。经过闵御风的事情之后,她有些后遗症,害怕对方又觉得她是故意的,立刻就要走,却被那人拦住了。
校草看见宋卿卿之后眼睛发亮:“怎么没有见过你。晚上有部电影新上映,如果你要真的想向我道歉,就陪我去看电影吧。”
这句话让宋卿卿想到了闵御风,她十分反感,微微皱眉,耐着性子回答:“我不是故意撞你的,也对你没有任何企图,也不会跟你看电影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