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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男人是一家公司的业务总管,倒也大度,没和宁不凡计较太多,拿回劳力士手表后也没有开口要那沓钞票,而是问了宁不凡一句:
“小兄弟,看你刚刚装的挺像那么回事,想不想做直播啊?”
“王哥,什么叫装的,我刚刚给你算的可都是真的,没糊弄你。”宁不凡忿忿然。
“得,有真本事更好。走吧,跟我混去,带你赚钱。”
“直播是啥?”
“就是对着电脑,表现你自己个儿,到时候你就给大家算命就行,展现你的一技之长。”
“电脑是啥?”
“……一种现代高科技产品。”
“这个活儿能赚大钱?”
“能赚老鼻子钱了!”
“哼!我好歹一介大相师,更别说还有高超医术傍身,神通异能在手,必不能够为那五斗米折腰啊!不过话说回来,嘿嘿,能赚多少钱?”
叫王方元的秃头男人白眼一翻,还以为是个难伺候的主……
俩人在茅坑蹲了好久,也聊了一番,直到蹲到脚麻才起身相互搀扶着离开。
……
知道宁不凡没地方住,王方元索性就给他安排在办公楼顶端,单独辟了一个房间,供他吃饭睡觉加直播。
王方元安排布置好一切,教会宁不凡如何使用电脑及开启直播后,也不打算拘束他,离开时就丢下一句话:“你表现好就赚得多,我也不给你定什么要求,就是觉得直播算命这个噱头挺新鲜的,我就当开拓业务试错了,做好做坏我也不怪你,日常的运维我也会打点好,你放心就行了。”
于是宁不凡就这样开启了自己短暂的直播生涯,给自己的直播间起名:“您不凡”算命大相师直播间。
还美名其曰:来了潇洒一阵子,不来后悔一辈子。
一开始,王方元倒是厚道,给宁不凡直播间引流几十万,宁不凡也确实不凡,一套嘴皮子溜得飞起,弹幕经常有人问“大师,算算我啥时候发财?”“大师,想找个娘们暖被窝了,算算我啥时候能找个女朋友?”“大师,我家狗狗成天乱吠,是不是我家风水不好?”“大师,我最近右眼皮老跳,是不是要厄运临头了?”“大师……”“大……”
宁不凡倒不摆架子,有求必应:“先生你给我看看面相吧。”“先生你生辰八字是多少?”“小姐姐你家地址在哪?我上门去看看。”“先生,建议你去看眼科哦。”……
回应是回应了,对方要么长得拿不出手;要么半天憋不出个屁来,连自己生辰八字也说不出口;小姐姐则觉得宁不凡是个臭流氓,想找上门偷偷对她做不齿之事;最后一位就更别说了,当即以为宁不凡是在骂他,直接回了一句自己经常说的口头禅:还看眼科?我看泥马的皮燕子呦!
几天直播下来,热度倒也没降,大家都爱听宁不凡在直播间耍嘴皮子,但礼物属实是没人送。算命算出的一些好话,别人就当是阿谀奉承有嘴就行;算出的一些有厄当头,人听了还不高兴,觉得这后生是在咒自己,随后便骂骂咧咧退出直播间,去一些旖旎小妞的直播间里舒舒心胸,松松裤腰带,揣上一包抽纸,白嫖个两分钟,意犹未尽的同时也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