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闻言看着沈桢，“此话当真？”
“观你眸下青黑，你昨夜一定睡的很晚，还与女子同房厮混！”沈桢声音不轻不重。
小厮却是一惊。
他昨晚确实与万花楼小桃红厮混了一夜，天亮才眯了一会。
“跟我来，我去问问！”
沈桢让小怪扶着自己慢慢跟上。
小厮走到男人面前，“爷，那位手里暂时没银子，不过她说她有壮阳的药方。而且她刚刚看了小的一眼，说小的昨夜跟人同房过！”
男人本有些不耐，闻言看了小厮一眼，又看向站在棚子外的沈桢、小乖。
嫌弃的眉头微蹙。
“你去跟她说，把药方给我，我带他们母子进城！”
若是药方为真，这买卖他稳赚不赔。若是假的，这母子两个就给他去死。
小厮卑躬屈膝，连连应下，到了沈桢面前又趾高气扬，“我家爷说了，把药方给他，他带你们母子进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点沈桢十分清楚。
“那能不能给我们母子两套御寒的衣裳，再提供个地方让我们洗个热水澡，让我们吃顿饱饭！”
小厮看着沈桢，“那你可得提供别的方子！”
这点沈桢明白，不能给太多，也不能一毛不拔，想了想后又道，“倒是还有个治跌打损伤的膏药配方！”
“成嘞！”
男人见这个时候也没人要进城，便起身打算回去，直接上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小厮让沈桢、小乖跟在马车后。
到了城门口，小厮下去说了几句，守城的人看了沈桢、小乖一眼，挥挥手示意进城。
城里城外大不同。
城外不说哀鸿遍野，但处处显得凄凉，城内虽然算不上热闹，街道上的积雪都被铲、扫干净，行人缩着脖子，是因为冷。
跟在马车走了好一会，才在一个宅子停下。
男人直接进去了，小厮领着沈桢小乖去了后门，从后门进的宅子。
他们被带进一间屋子，有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小厮拿着笔，看向沈桢，示意沈桢说方子。
“巴戟天、锁阳、黄芪、熟地黄、附片、肉桂、当归、枸杞、菟丝子、桑葚、韭菜子、车前子，用烧刀子浸泡！”沈桢声音平静。
小厮写好后，抬眸看着沈桢，“那有没有服药就有效果的？”
这是想多要一个方子。
沈桢点头，“天仙子、天茄花、蛇床子、远志、鹿茸、酒萸肉，将炮制好的药材研磨成分，用茶汤冲泡服用！”
小厮看着沈桢，皮笑肉不笑道，“可是我怕这两个方子都未必有效果，你还是得多说几个，我选个最好的给爷送去！”
贪得无厌。
别说沈桢，就是小乖都懂的道理。
沈桢没有生气，也没有恼火，声音依旧平静，“我这里还有几个方子！”
小厮闻言热切几分，看着沈桢抿了抿唇。
“我们母子如今又冷又饿，小哥使使善心，让人准备热水、衣裳，让我们好好洗一洗，再给我们吃一顿饱饭，我把另外几个方子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