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天祥一下子就被噎住了,只消费扬这一句话,他就差不多能理清来龙去脉。
毕竟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贝思恬不想,费扬也做不了什么,估计是思恬气不过,想以此来攻击费鸣。
费天祥的眼睛里再次有怒火冒出,费鸣这臭小子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贝思恬可是他承诺要照顾的人,这么多年早就当成自己的儿媳妇了,费天祥隐晦的看了看费扬的腿,虽说这个大儿子千好万好,可毕竟残疾,说什么也不能让思恬受委屈。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出书房,把门狠狠的关上,贝思恬正在洗漱,听到嘭的一声,直接把牙刷刷到了脸上。
思恬,你好了么?门外费天祥的声音响起。
哎好了好了!贝思恬慌乱的收拾了一下,把门打开:费伯伯。
费天祥沉重的点了点头:思恬啊,你和费扬今天就去把离婚证领了吧,费鸣的事我去说。
贝思恬有些傻眼,昨天领结婚证,今天就领离婚证?
父亲。费扬缓缓的扶着轮椅从书房里出来,悠悠启口:民政局,我今生只去一次。
费天祥愣了一下,冷哼一声:不管怎么样,你们两个,绝对不能在一起。
话音未落,他就猛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气氛一时沉静下来,贝思恬尴尬的招招手:早?
费扬还给她一个浅淡的微笑:早
贝思恬总觉得费扬这个人不近人情,老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犹如那什么来着?哦对,高岭之花。
空气都仿佛被凝住了一般,她逃似的奔进厨房:我去做早餐。
厨房收拾的很干净,打开冰箱,里面食材齐全。
可惜贝思恬虽然不是什么豪门贵女,但也是从小未沾阳春水的,说是早餐,她也就会下个面条。
水烧开了,贝思恬一鼓作气的拿着面条,准备往锅里扔。
夫人真贤惠。
她手一抖,面条悉数落到了地上。
在后面凝望已久的费扬勾了勾唇角:也很会持家。
贝思恬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脸上却升起两朵可疑的红晕。
贝贝,晚上去费家吧,母亲很想你。
贝思恬顿了顿,这时候去费家,面临的是什么显而易见。
想起那个优雅的妇人,她沉重的点了点头。
费扬早早的就出去了,贝思恬一个人无聊的窝在家里,这儿戳戳那儿瞅瞅,等到天色已晚,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好像需要把自己收拾一下。
打开衣柜,看着里面清一色宽大的体恤和牛仔裤,贝思恬沉默的选择了放弃。
等到费扬回来,看到贝思恬丝毫未动的装束,也沉默了一下。
走吧。
贝思恬满不在乎的上手就推,费扬被她推的有些猝不及防,拉住了手刹。
怎么了?贝思恬有些疑惑。
这个轮椅,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推过了,因为这样,会显得费家长子很羸弱。
没什么。费扬笑了笑,放开了手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