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厉绍恒评价她。
姜然双手握紧，面无表情，温和是保持不了了。
“姜然，要是你早算到会有这么惨的一天，当时恐怕，没胆子利用我吧？”他居高临下，像极了撒旦，眼神宛如寒冰，半点感情都没有，“本来我会救你，不过你利用我在先，现在就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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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厉绍恒的讥讽，姜然半个字都没有说。她闭着眼睛，像是认命了一样。
厉绍恒指着面前的镜子说：“你看看你，现在有多狼狈。你心思算尽，到头来，也不就是这样的结果，你现在这副样子，你以为会我还会多看你一眼？”
姜然在厉绍恒身上，是用了美人计的，他讽刺的，大概也是这个。
即便她再低调，在外人面前也从来摆出一副谦逊模样，可是她心里无比清楚，长相是她的优势，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丑，太丑了，别说厉绍恒，换成是谁，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姜然嘴唇干涩，如同一棵，已经干枯的树木，半点生机都没有。
“所以，何必背着我去做那些呢？”厉绍恒道。
她听了这话，却微微一愣，她总感觉他像是话里有话，姜然试图去看厉绍恒的眼睛，眼神冷冰冰的，她还以为，他在心疼她。
不过这样最好。
姜然敛下眉梢，语气冷漠疏离：“我自己做的选择，你们想怎么样对我，我都无所谓。我从头到尾利用你，你现在这么对我，现在这也算是我的报应。我们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我输了，我认。即便再来一次，我只会警惕些，却从来不觉得利用你有什么不对。”
厉绍恒只是挑起嘴角凉薄的笑了一下，便抬脚走了出去。
倒是萧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门口，奚落并且带着笑意看她，指责着一旁的乔横山道：“你看看你，真是心狠，好歹今朝也喊了你那么多年姑父，你却半点也不手下留情。”
虽然是指责，但是指责意味却并不明显。
回答他的是乔横山的一声冷哼：“那人的女儿，我何必心软。”
唯独厉绍恒站在一旁没有搭腔。
姜然像是一个小丑，任人围观。
萧葛显然擅长如何击溃人的心理防线，被仇人当小丑看，任谁都会觉得屈辱，就比如此刻，姜然的呼吸粗重了。
萧葛充满玩味的看着她，片刻后，才把视线集中到了厉绍恒身上。他的眼神十分锐利，却没有看多久，随意一暼一般，很快就把视线给收了回去。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厉绍恒迟疑了片刻，还是不悦开口道：“叔，你做的过了。”
萧葛笑道：“难不成还心疼人家？”
“跟心不心疼没什么关系，但您这是违法的事。你可以跟她谈判，但是这样逼她，并不合适。”厉绍恒的语气也有些冲，“对一个小姑娘动手，您这样做，并不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