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听见了吗?”云初走到户部侍卫面前,“你们大人说他脑子不中用,待会记得给你们大人买几副猪脑,正所谓吃什么补什么。”
“噗。”丛卫没忍住笑出了声音,他家王妃真是太有趣了!
范蠡怒不敢言,只能喏喏点头,“是、是!王妃说的是,臣多谢王妃关心!”
“那就赶紧把欠萧烬的银子交出来!”
“是、是!来人,还不快把渊王所有的年俸都呈上来!”
这个范蠡真是好大的狗胆,要是她今日没来户部,怕是会一直吞掉萧烬的俸禄。
王爷做到萧烬的份上,也是够憋屈的,一个户部侍郎都敢欺压到他的头上。
还战神呢,冤大头还差不多!
“萧烬?身为王妃,竟敢直呼本王的名字,夫君两个字需要给你刻在手心上吗?”萧烬冷冷出声。
云初:“......”
她看萧烬就是有点大病。
人家在帮他讨债,他的关注点居然在称谓上。
万恶的封建时代,条条框框的规矩就是多!
“好好好,夫君、夫君可以了吧?”她实在懒得理会他,便随口敷衍了一句。
“可以。”萧烬面无表情道。
站在一旁的青霄左思右想,还是想不通王爷为何会如此反常。
先是无条件地相信王妃,然后是宠溺,最后还命令她叫夫君。
换作是他,和这种丑女划清界限还来不及,怎么会逼着她叫夫君?
王爷太不正常了!
“渊王、王妃,这里一共是三万六千两白银,您二位清点清点。”
白花花的银子闪得云初的眼睛睁不开,她揉了揉眼睛,唤丛卫过来清点。
“王妃,够数。”丛卫对她竖起大拇指。
“我觉得不够。”云初慢悠悠道。
范蠡有种不好的预感,声音发颤:“王、王妃还想怎样?这就是渊王殿下所剩的年俸,臣真的没有再贪......再扣存!”
“三万六千两的白银压在你这里,我夫君年十五后可没让你帮存,既不是存,那便是借了,按照都城的惯例来算,息钱为举债的两成,你还差六千两没有给我们。”
范蠡整个人都呆住了,嘴唇发干,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不是存,便是借?
世间怎会有如此刁妇!
“范大人,”萧烬目光冷戾,“听清楚王妃说的话了吗?”
范蠡顿感背后冷汗狂冒,“听、听清楚了!来人,快去再拿六千两给渊王殿下!”
不到一个时辰,四万二千两白银收入囊中。
云初很是满足地跳上马车,还笑嘻嘻地和范蠡道别。
上了马车后,她又掀起帷裳。
“丛卫,带我去一趟上去那家老银匠的铺子呗,我要买一套合适自己的银针。”
“属下遵命!王妃,您方才的样子实在是太霸气了,嘿嘿,属下越来越喜欢您了!”
“哈哈,我也喜欢你!”
云初一直都觉得丛卫很亲切,是渊王府里最好相处的一个人,便随意和他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