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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律哥哥。”陆文清犹豫再三,还是委屈地叫出了声。
今日之前,她还能跟她的律哥哥谈笑风生;可今天,他们已然是云泥之别。
陆文清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咬着唇,千言万语都憋在了肚子里。
夜正律也看到了陆文清身上的伤,狠厉的目光朝着解差看过去。
吓得解差瑟瑟发抖,连忙解释:“三皇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夜正律无视他们,把马车交给了陆文清。
“路途遥远艰辛,我来送你一程。”眼中有不舍,也有无奈。
身为皇子,没有军功,未得封号,便不能离京,也就没有封地,更无法护心上人周全。
纵然他子凭母贵,得父皇另眼相看,可父皇对他的偏爱,永远在原则以内。
他深知,自己能为陆文清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四目相对,陆文清明白他的为难。
款款深情,都压在了心里,她只说了声:“谢谢律哥哥。”
经此一别,他们便再无相见之期了。
陆文清接受了他最后的好意,扶着胡氏上了马车。
解差道:“那三皇子,我们就继续赶路了?”
夜正律默不作声,跟陆诰相视一眼,两人谁也没说话。
夜正律从流放队伍里出来,骑在马背上,目送他们走远。
暮色降临,热气却半点没消。
郑婉婉一步三回头,望着马车发呆,这下她是真的不想赶路了,脚程明显比之前慢了。
“郑婉婉,你该不会是想坐文清的马车吧?”陆诰看穿她的心思,问着。
郑婉婉闻言,回头看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她还是那副谈合作的口吻:“你跟她说说,让我上马车,我给你们疗伤怎么样?”
“你也看到了,我会医术的。”
郑婉婉擦着脸上的汗水,她真的要忍不住骂娘了。
前后一片黑,压根没有村子,要走到何年何月去?
“怎么疗?”陆诰看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挑眉问。
鞭打的伤不比病,不是扎两针就能好的。
郑婉婉心想:还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心机男。
不过,她没时间跟他玩心机,从空间摸出一罐药来。
她这人平时就喜欢研究一些药,还是个古风疯狂爱好者,所以药罐子都古里古气的。
她拿出来后,直接塞到了陆诰手上。
陆诰没想到她真的有药,但他还是保持警惕:“谁知道有没有毒?”
郑婉婉也是真的无语。
“我毒死她就能得到那辆马车吗?我还真能指望那辆破车坚持到流放地吗?”
但凡是流放地,那铁定都是几千公里以外、鸟不拉屎没法正常生活的地方。
一辆破木头的马车,能摇到目的地不坏就有鬼了。
陆诰想想也是。
于是在休息时,他便找到陆文清,以让郑婉婉给她上药、顺带照顾胡氏为由,让她答应郑婉婉乘马车。
陆文清自然是不太情愿的,但身上的伤疼的让她无法正常休息,她根本没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