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嘴唇显然有些发白,一面往后面退缩,一面喃喃道,“不可能的,这个年代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出现的。”
“什么事情?”黎笙狐疑地看着他,问。
她的脑海里面一面想着这座桥,又一面将那一日在小面馆里面听到的有关这座桥的事情与之联系了起来……
桥上面总是听到有人跑来跑去……
还有归疯子说的------祭桥……
想到这里,黎笙的心一紧,便继续问道,“你听说过祭桥么?”
薛临山猛地往后面倒退了两步,脸色倏忽之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
就在这个时候警局的小林跑到了桥上来,他向着薛临山挥手,“薛头儿,这里勘察的人手不够,沈局长叫你过去!”
薛临山喘了两口粗气,被小林这一打断,他神色里面的仓皇顿时也就隐去了不少,他闭上眼睛抚了抚胸口,一面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对小林道,“你先去吧,跟沈先生说,我随后就到。”
黎笙见他实在异常的厉害,心知这里面实在是有门道在,当时归疯子跟她说出“祭桥”二字的时候,也未必就是胡言乱语,约莫这个地方当真是有猫腻。
于是乎,她走上前去,“临山,我们先去沈钦那里吧,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你之后再一一讲给我听,好不好?”黎笙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特地的放柔和了一些。
薛临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半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黎笙见状便也不再多说着些什么,只是跟着他一同往案发的现场去了。
浅滩那里已经聚拢了很多的人,黎笙拨开了重重地人群才走到那里面。
这一次死的这个男人明显是被人勒死的,他穿着粗布长衫,外面套着的那件袄子已经很脏也很旧了,显然是家里没有个女人照料的缘故,他脖子上的勒痕有很多道,显然是被勒了很多次才死的,看样子是个女人干的。
黎笙扫了一眼不远处那高高立起的贞洁牌坊,也不知怎的心里面竟是突然生出许多的怅然来。
“黎小姐,你来了!快看看这个人能不能用鬼打墙告诉你些线索!”一旁围观的人中有一个一眼就看到了黎笙,赶忙道。
黎笙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听见旁人叫自己,连忙回过神来“好”了一声,便下意识的往那个尸体的旁边走去。
却不曾想,还没能够靠近,便被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
“好什么好?在牌坊楼附近死于非命,这个男人也是死有余辜了。只有冤魂能够用鬼打墙,这个人怕是死了也没什么冤枉的。”原本一直蹲在那里的沈钦陡然站了起来,用冷冽的眸子扫了一眼旁边的那个人,那人也就立刻闭上了嘴。
黎笙听他语气不善,自知此刻若是强行要通过与那个尸体的接触来看看有没有鬼打墙的存在是不可能了,况且沈钦的话着实是句句在理,在这牌坊楼的附近死了个男人,想想也知道是死的不冤,若是没生恶念,倒也不至于就这样弄死他,没有冤情的鬼魂是没有那个权力打墙的,也确确实实没有必要去消耗自己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