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是怎么弄到唐天翊的毛发的,又想怎样栽赃给我。
王慧兰难道就没想过,傅奕寒差点当上院长,梁原也是医生,如果他们公然作假,很有可能会被揭穿,而揭穿后本来对他们有利的形势就会变得非常不利。
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招数,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等梁原平息了安可心中的怒火后,他们三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沉寂了下来,屋子里瞬间变得安静了许多,我有些心慌的看着他们。
还是梁原先开了口:
“既然说到孩子了,有件事情就不能再瞒着你,就在今天上午,我们把孩子入土为安了,葬在西山墓园,你放心,风水很好,专门请人看过的,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情绪失控,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没给你看一眼也是因为希望在你心里,俩孩子是一双可爱的小天使一样的存在,人活着总要往前看的,你比我们想象当中的都要坚强,勇敢,认识你,我们真的很荣幸,也很开心能够帮助到你,如果你有什么不满的话,尽管发泄,朋友就是用来出气的嘛。”
不知道他们三个酝酿这番话费了多长的时间,构思了多少个版本。
我想了很多,最终却在桌子底下用力掐着自己大腿上的肉,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平和的说:
“西山墓园的地很贵,谢谢你们,给了我孩子这么好的一个归宿,那个,钱是谁出的,我给你们打个欠条。”
安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傅奕寒,傅奕寒出声:
“这是你应得的,况且孩子是我亲手从你肚子里抱出来的,能够亲自把他们安葬好,也算是给我的职业生涯画一个完整的句号,做医生见惯了生死,但对生命依然保持敬畏。”
除了连说几声谢谢,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
人生境遇便是如此,你以为到达最低谷的时候,却总会遇到一些帮助你反弹回来的人。
最后打破这种凝固气氛的,还是梁原,他大喊一声饿死了,嚷嚷着要出去吃东西。
傅奕寒拍了拍的肩膀:
“叫外卖回来吃吧,她是个产妇,不能吹风。”
其实我想问问,我能不能去墓地看看我的孩子,还有我什么时候才能探视我的父亲。
这两个问题,傅奕寒都给出了答案,都是要等我伤口痊愈了之后才行。
中午吃的很丰盛,但毕竟是外面买回来的,下午安可就带着梁原去了菜市场,准备回来时接上孩子一起来给我做顿饭,梁原表示,愿意为美人鞍前马后。
傅奕寒看不下去,都多嘴说了一句:
“人家有家有室,你在人孩子面前约束着点,别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在他们出门之前,我叫住安可:
“也叫上盈盈吧,她好不容易出差回来,我们好久都没聚一聚了。”
安可的脸色有些难看,还是梁原笑着说:
“你说的盈盈是你们那个朋友陈盈吗?我忘了告诉你了,上午陈盈也去了西山墓园,还给孩子送了花,本来她要去医院接你出院的,只是工作忙没办法,谁叫我们都这么悠闲呢,所以照顾你的责任就义不容辞的落在我们几个人的身上了,等你以后重返职场赚大钱了,可得好好感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