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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死士一方,杀几个人不算什么,只是大家若是一拥而上,拉扯起来,难免暴露,可是这次任务是绝密。
只好从善如流,拿出装食物,自觉分发,手下人见了,也只好接二连三站起来,照做。
他们急着赶路,食物自然富裕,韩满子看在眼里,心机一笑,笑这帮官大爷,怕是久在深宫,往往低估了,人心不足。
这时候粗饼大哥拿着一个牛皮水囊过来,坐到一处,伸手递给韩满子道“润润嗓子。”
韩满子接过,仰头喝一口,诧异。
只见粗饼大哥一笑问“要不要再来点?”
韩满子赶紧把水囊递给韩小义,说“快喝。”
韩小义憨憨的,不知所措,仰头就是一大口,随即惊呼“啊!是……”
一个酒字没说出来,被韩满子一眼瞪回来人嗓子里。
小伙子脸上霎时泛起微红,傻笑,再没有比这天寒地冻里,一口烈酒更暖和的好东西了。
可是酒是粮食酿的,这样的年景下,十足是家里过年才会有一壶的绝对奢侈品,就算再迟钝,此刻韩小义看着粗饼大哥的眼神也充满了探究。
乞丐?话说京城的乞丐都这样有钱了?不是吧……
要不是听说快打仗,这一秒,韩小义,几乎是动了奔回梁都城乞讨的心思。
韩满子还了酒囊,粗饼大哥笑着接过便与他攀谈起来。
“小兄弟哪里人?”
“啊……我和大哥是冒州人,冒州襄川县人氏。”
“襄川,那可真够远的了,但我听说今天襄川好像并未荒年啊。”
一句“听说”二字,莫名让韩满子听出弦外之音。
忙接过弟弟的话“我们兄弟姓韩,上京城寻亲来的,奈何亲人不在,盘缠用尽,只好一路乞讨回乡。”
“两位韩兄弟幸会,我姓尔名东生,也是个逃荒的。”
“多谢尔大哥的饼还有水。”
“小事,不足挂齿。”
“我看韩兄弟形容,像是读过书的?”
“两年乡学,认得字而已。”
“兄弟谦虚,这年头,能有心求学的,已经很难得了。”
“可依小弟看,尔大哥也不像是逃荒之人。”
尔东生一笑,凑到韩满子耳边笑道“韩兄弟难道没听过,最近城里的富户,都爱扮做叫花子掩人耳目?”
韩满子听完,再次上下打量一番,玩笑语气“难道尔兄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尔东生看看身后自己的人,再看看韩满子,笃定摇头“你不会。”
“怎么不会,我还可以联合这些饥民绑了你!”
就连韩小义都被他家大哥的话惊呆了,你两到底在说嘛呀?
大哥,你虽说现在是个什么钦犯,但阿爹说,再穷也不能气短,你可别犯傻,况且这人刚才对咱有恩。
韩小义吓得,直拿大眼瞪他哥,韩满子又是一笑,换了轻松神色,安慰韩小义,别怕,哥跟尔大哥开玩笑呢。
“韩兄弟可真风趣,可我却不大会玩笑,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