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莎拉将自家的羊赶进圈里,正准备去做饭,突然听到约瑟夫在身后说:“莎拉,我回来了……”莎拉以为是幻听,但回头一看,站在自己眼前的,真的是活生生的约瑟夫。
莎拉愣了一下,哭着扑了上去。但她随即愣住了:丈夫的左边空荡荡地。也就是说,丈夫的左臂不见了。
“约瑟夫,你这是怎么了?谁做的?”莎拉浑身哆嗦着,伸手去触摸约瑟夫的左肩。那里,只有失去左臂后留下的一个大疤。
约瑟夫笑了笑,用单臂搂住妻子:“没事,进屋去说吧。”
莎拉答应着,牵着约瑟夫的手走进草屋。孩子们出去玩耍还没回来,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顾不得多说话,两人身上的衣服就不见了,约瑟夫虽然失去了一只手臂,但雄风依然,两人很快一起冲上欲望的巅峰。
一番温存后,两人并排躺在草铺上,望着屋顶钻进来的阳光,一起走进约瑟夫的故事里。
约瑟夫说,他跟随英国探险队出了非洲,又到美洲转了一圈,才到了英国。所到之处让约瑟夫大吃一惊。原来,外面的世界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他庆幸自己的决定。
但不久他就遇到了麻烦。
那天,约瑟夫随英国朋友约翰在一个餐馆吃饭,突然一个人冲上来,一拳打在他的头上。约瑟夫被打蒙了,他捂着脑袋,不解地望着那个依然要冲过来打他的人。约翰赶紧过来解释,说约瑟夫是非洲人,刚来这里,根本不懂这里的风俗。待那人气呼呼地走了,约翰才说:“不好意思,是我没有说清,让你受惊了。”约瑟夫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约翰说,因为约瑟夫是左撇子。那人一定是看到约瑟夫用左手吃饭,才上来打他的。
“左撇子怎么了?我几十年都是这样啊。”约瑟夫一脸的迷茫。
约翰笑了笑说:“你刚来还不知道,在我们这里,左撇子就是天生的罪犯。”约翰说, 1850年,法国加尔省塞泽河上的巴涅尔附近,一则极其恐怖的新闻令“左撇子”的名声深陷泥潭:一个家庭的12名成员,包括女人和孩子,都惨遭杀害。报纸这样描述道:“所有的人躺在厨房中央……留下了大量创口和挫伤……对尸体进行检查的法医证实,所有的伤口都是由利器造成的,致死的部位和方式都是相同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些致命打击都出自一只坚强而有力的左手!”
这则新闻见报时的题目不是“巴涅尔的十二条人命案”或“某某家庭的谋杀案”,而是“‘左撇子’加帕尔的罪行”——可见在当时“左撇子”是多么恶名昭彰。
二、砍掉“罪恶”的左手
说到这里,约翰叹了口气说:“人们这样传言也就算了,但现在还诞生了一门学科,专门研究左撇子犯罪。其领导人是意大利人凯撒·隆布罗索。凯撒是都灵大学法医学教授,他认为“左撇子”是一类天生有犯罪倾向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