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自己的猜测,景灼灼心中一紧,瞧着景婉儿的眼神愈发的探究起来。
景婉儿已经进来多时,景灼灼却一言不发甚至表情还有些异样。芭蕉瞧见了自然是又几分着急,不由自主的便轻咳了几声。
听到芭蕉的提醒,景灼灼连忙回神,掩去眼底的情绪,勾唇露出一抹笑。
“婉儿来了,快坐下吧。”
“恩,大姐姐,婉儿来看看你。”
景婉儿如是说着,眼睛却不经意的瞄向桌子上那一堆景天成的赏赐。瞧见她这幅摸样,景灼灼又怎么能不知她来看自己的真正目的。胸中闪过一抹冷笑,面上却愈发的温和,撑着身子坐起来。
芭蕉瞧见连忙拿了件衣服给景灼灼披上,之后便扶着景灼灼走到景婉儿另一边的凳子上坐下。而两人之间隔着的,恰好是摆满了首饰的桌子。
景灼灼装作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饰物,瞧见里面有一对金制的雕纹手镯,便直接拿了起来笑眯眯的拉过景婉儿的手塞进去。
“婉儿,姐姐瞧着这对金镯子挺适合你的,你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瞧着景灼灼塞给自己的金镯子,景婉儿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欢喜眼底的贪婪和光芒更是盖都盖不住。这可是景天成赏的宝贝,自然样样都价值连城。这对金镯子虽然不算金贵,但是胜在它上面雕刻的花纹。繁复的凤凰纹饰,接口处更是镶嵌着一颗绿豆大小的上等珍珠。
明明是恨不得立刻就把手镯据为己有的摸样,却在装模作样的一番推辞之后景婉儿才有些为难的收了手镯。
又陪着景灼灼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就连一盏茶的工夫也没有,景婉儿就随意的寻了个由头告辞。
送走了景婉儿,芭蕉刚刚准备收了桌子上的首饰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芭蕉瞧了一眼景灼灼,在她的示意下走到门口,才挑开垂帘就瞧见十二岁的景清儿,身后还跟着她的贴身丫鬟凤兰。
瞧见门口的芭蕉,景清儿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扬的就踏入了房间。瞧见景清儿傲慢无礼的模样,景灼灼不以为意,只示意芭蕉去准备茶水。
景清儿是景家第三个女儿,生母只是一个婢女,但是因为景清儿长得最像景天成就连性子也有几分相似,所以景天成格外的偏爱这个庶女。就算是在景楚楚面前,景清儿也大多摆着一张高傲的脸。
若非景楚楚的生母惠姨娘是当朝尚书陈复的庶长女,怕是景清儿在景楚楚面前还要嚣张几分。
也因此,景清儿对景灼灼更加的不以为意,更是嚣张跋扈的很。
景灼灼清楚的记得,前世自己可没少在景清儿的身上吃亏。每一次她欺辱自己,景天成总是护着她,渐渐地景清儿就更不把景灼灼给当回事了,甚至好几次当着重轻墨的面对她冷嘲热讽。是后来在重轻墨几次替景灼灼打抱不平之后,景天成才不得不对景清儿严厉起来,亦是因此景灼灼愈发的觉得重轻墨是真心的维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