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电脑手机匆忙地跑出屋,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位戴着黑头罩,穿着一身黑衣黑鞋的人,从头罩的两个洞眼,射出的光,令张也虚脱。
头罩男,左手拿着短斧,什么话也不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张也怀中的电脑掉在地上,后退,退到倪香的房间,脊背贴在墙壁,已经无路可退,张也跪了下来。
头罩男说话了:“我们怎么这么有缘呢,偏偏一切让我看见了。”
听见头罩男的声音,张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求求你放过我,我今生为你做牛做马都行。”
“你杀了人,我怎么放过你?就算我放过你,警察查起来,你也会很快落网。”
头罩男的短斧扬起。
“不要啊!”
斧头落下,没有砍在张也的脑袋:“你知道吗?这栋楼就住了这位姑娘,不管你怎么求救叫喊,不会有第四个人听见,我有的是时间,你也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你,就像看见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你说我变态吧,我承认我变态,不明白,对你,怎么会极度厌恶?我也试着调整心态喜欢你,但是就是做不到。”
“后来,我放弃徒劳的努力,也许,我们前世就结下今生和解不了的孽缘,哪怕身碎,也要做内心认可的事,我没倒下前,一定要让我要倒下的人先倒下,我经过半生的准备就是为了今晚,今晚我要玩你,以前你不是经常玩我?看结束时谁输谁赢。”
头罩男又扬起短斧砍向张也的手,张也的手一缩,没砍到,砍到肚子,肚子的血流如注:“你躲得挺快嘛?不过,我来了,你就别奢想侥幸逃脱。”
头罩男的短斧再扬起,砍下,张也的四肢断了,放进冰箱,肥手抚摩张也的脸,胸,大腿,撕开张也的上衣,张也的身体慢慢失去热度。
张也的双眼紧闭,嘴唇嚅动,头罩男的耳朵凑到张也嘴边,听张也虚弱地说:“冷冷……”窗外的风呼啦啦刮来,一股凉意涌进头罩男的身体。
头罩男再扬起短斧,劈开张也的胸,浓血从伤口流出。
头罩男丢掉短斧,戴上手套,趴开张也的胸,掏出大肠小肠,肝脾胃肺心脏,火热的感觉从手臂传遍全身,掏空内脏,张也的身体凉了。
头罩男把张也失去四肢的身体放到倪香睡的床上,把倪香放在冰箱顶,面朝门口,用水一遍遍冲刷地面。
拿着短斧若无其事的下楼,走出小区,消失在夜色中。
上午十一点,龙源市警局,正在值班的队长赵龙看见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慌慌张张地穿过广场,跑到值班室,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死……死人了,死……死了两个。”
“慢慢说。”赵龙眼里闪过火一般的光,盯住老人满是皱纹的脸,老人像被寒风刮的枯树枝,抖个不停,看来他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