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正疼的龇牙咧嘴,刚想伸手去捂脑袋,却只觉自己头一晕,眼前一晃,整个人便从地上立了起来。
蒋北琛不耐烦抓着她裙子领口把她提溜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谁他么派你来的?谁给你出的馊主意?靠近我为了什么?说。”
起来的动作太猛,胃里翻江倒海。
面对蒋北琛的一连串质问,宁曦不但没有精力回答,反而软趴趴歪着脑袋要往他身上吐。
“呕……”
手没有着力点。宁曦只好抓住他浴袍两侧衣领。
真丝的浴袍本就系得不紧,被宁曦没轻没重一拉,大半个胸膛顿时显了出来。
宁曦把头撞到他胸膛上,给自己身体寻找了个可以平稳的支点,终于忍不住一声干呕。
蒋北琛抓着她,听到面前一声让人作呕的声音,来不及闪躲,只觉*皮肤一热,宁曦一口苦水吐到了他的身上。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宁曦滴米未沾。
虽然难受,但能吐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发黄的苦水泛着独特的味道蹿进蒋北琛鼻子。
蒋北琛低头,看着涂了自己一身的垃圾,再看面前摇摇欲坠乱七八糟的女人,气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后槽牙恨不得要咬成碎渣。
“不知死活的女人!今天晚上别想走了!老子等着。等着看你清醒过来。今天不给老子个合理解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宁曦高烧的厉害,胃里难受,脑子昏昏沉沉,难受的说不出话来。浑然不知自己对蒋北琛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情。
呕吐完,蒋北琛急需清理自己。
宁曦摇摇晃晃还不知道腾位置给他,他只能咬牙切齿把她夹在自己腋下,提溜出浴室,扔到客厅沙发上。
沙发是真皮的。宁曦身上又湿又滑,扔上去不足两秒,刺溜一声跌到地板上去。
蒋北琛边褪浴袍边没好气瞅着她软趴趴的一坨:“他么给老子送女人也不知道挑个智商高的。这么个蠢货,千万不要让我知道谁干的好事!”
说完,他把浴袍丢进垃圾桶,没好气大步流星去了浴室。
宁曦觉得好冷,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真是骨头缝都在往外冒凉意。
倒来倒去,冷来冷去,她觉得自己受不了了。
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她好像起来找个东西盖一下,顺便找口水喝。
身子沉的拖不动,但有求生欲支配,在地上趴了几分钟,她到底还是爬起来了。
晕晕乎乎扶着茶几站起来,朦朦胧胧中,她看见沙发对面墙壁上好像有个柜子。
柜子里五颜六色摆了好多瓶子,每个瓶子都有水。
她看到了液体,仿佛看到了希望,踉跄着脚步离开茶几,猛的就要往对面的酒柜上扑。
千钧一发之际,蒋北琛堪堪推门出来。
看到那个疯女人疯了一样去扑他的酒柜,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酒柜前面。
刚冲干净的胸膛,一下又被脏兮兮的宁曦扑了个满怀。